康熙脸平和之色:“鳌拜,念出来!”
鳌拜有些失魂地摇摇头:“奴才念不出来。”
“那好,朕背给你听。”静谧大殿内,康熙字不差地将诏书中文字诵出。
“朕,爱新觉罗玄烨,生于顺治十年三月十八日,母为庶妃,不为先帝所爱,故自幼出宫避痘,未在父母膝前承日之欢,乃至父崩、母丧,于国难之际承袭帝位。这帝位并非是朕自己夺来、抢来、求来,而是上天所赐、祖宗所传,乃天
“前边传来消息,皇上……皇上他”苏麻看看孝庄,又看看东珠,终于未敢贸然回禀。
孝庄面色凌,颇有些不悦:“什天塌下事尽管直说,小辈儿面前,万不要跌脸面。”
苏麻喇姑把心横,低下头,如同耳语般:“皇上把玉玺交给鳌拜!”
砰声,孝庄手里百零八颗佛珠被扯断,颗颗滚落在地上。
孝庄神色大变,几乎失语。
时递给鳌拜:“你想要,朕给你便是。”
鳌拜低头看到玉玺,不敢相信地看向康熙,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。
慈宁宫。
东珠端坐在炕桌前,正在专心抄写着佛经,字迹娟秀流畅,面上神色更是淡定如常。不远处,半靠在炕头孝庄朝这边扫眼,禁不住露出赞许之色。
“哀家这生,也算阅人无数,后宫之中,姿色上乘、智慧上乘、品性上乘女子不算少。可是三代宫苑之中,能在惊涛骇浪前还如此镇定自若,你算唯个。”
乾清宫中。
鳌拜诚惶诚恐地抱住玉玺和诏书,甚是感慨地看着康熙,眼中同情、遗憾、失望和意外等多种情绪交织:“皇上这是将退位诏书都写好吗?”
康熙:“鳌公看便知。”
说完,康熙重新落座。
鳌拜毕恭毕敬地打开康熙诏书,目十行看着康熙诏书,而后,猛地抬起头,脸愧疚和心虚地看向康熙:“皇上……这是?”
东珠没有停笔,丝毫不见影响,边继续写着经文,面回道:“既然生死荣辱都已无从把握,担心抑或惊恐又有何用?总之,已尽力,业已无愧于任何人,故,其余就各安天命吧。”
孝庄听,先是微怔,随即点头笑:“你这个孩子,若不是那样家世,倒真是极合哀家心思。可惜啊。”
东珠写完最后个字,将笔停,撂在笔架上,眼眸对上孝庄:“你可惜,也许正是自在。只是此时此刻,你心思真能如愿吗?”
孝庄笃定地笑:“哀家调教出来皇上,是不会令人失望。再者,哀家朝堂与后宫经营三代,这点把握总还是有。”
这时,苏麻喇姑匆匆入内,面上神色极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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