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扬古、李进朝、春茵与宁香等人远远地站在院子里。
看到窗子摇曳烛光,想着屋内迤逦与温馨,各人心情都有些恍惚。
春茵与宁香低声咬着耳朵,声音微乎其微。
宁香说:“春茵姐姐,你看今儿这情形,娘娘终于顺从皇上。”
春茵笑笑,脸喜色:“咱们娘娘就是太爱耍小性儿,依看,她早该从皇上。”
红珊瑚做簪子,通体晶莹灿烂像晚霞样美,似乎可以胜过切珠宝光辉,于是便觉得,这支红珊瑚簪子是最最心爱。可是现在,这些东西在想起,也不过尔尔,都是些可有可无玩意儿!”
康熙初时很认真听着东珠诉说,但慢慢地,他听明白,于是面上露出隐隐不悦:“你是想说,你在朕心中就是这些可有可无玩意儿,你在质疑朕对你心思?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水性杨花、移情别恋性情?”
东珠哑然失笑:“东珠不是在质疑皇上,也不想自贬品性。是想说个道理,大凡被你轻易认定所谓‘心爱’,大都是时新鲜,不能长久。”
康熙冷哼:“说啊,你继续说,朕倒要听听你今晚还能有些什样说辞。其实不管你说什,朕只坚定条,你是朕妃子,朕喜欢你,你不要再妄想推开朕。”
东珠叹口气,很是无奈:“皇上想错,东珠并没有想推开皇上意思。东珠只是想提醒皇上,郑重自己说出话,不要轻易许诺什,尤其是感情。省得若干年以后,回想今日,不过是酒后荒唐言。”
宁香狠狠点头:“是啊,皇上对咱们娘娘可真好。虽然没在宫里为娘娘摆宴,却在这样美园子里为娘娘庆生,还准备这好席面。听阿玛说为做这顿生日宴,皇上特意搜罗唐时宫宴菜单,御膳房人为做出这
康熙笑,神情万分坚定:“当然不是,你把朕想成什人!这样话自然不是随便对谁说。你是朕心爱女人,朕永远把你放在心上,永远不会像你对胭脂雪、梅花酥那样丢到脑后。这些话,朕以前从没对旁人说过,以后也不会对旁人说。你且看着,十年以后,你来给朕验证,看看朕是不是真心,是不是说到做到!”
东珠看着康熙,突然觉得他表态时神情很像自己,有些执拗,有些认真,有些不服气坚定。是啊,就像自己无数次对费扬古表白时样子。东珠突然发现,她和他还真有些相似。可是,他们所对着人,都是有些铁石心肠啊。
康熙亲自执壶,为东珠斟满酒杯:“来,你共饮此杯,愿你都不负今日。”
东珠淡然笑,举杯与康熙相碰,便饮而尽。
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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