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完,连同皇上在内都不得不对这个女子高看起来,在满汉融合而又冲突今时今日,既不诋毁也不崇媚,只是心意想要发扬满族传承下来好东西,这精神还真是值得推行。
皇上连连点头,又仔细看秀女名册,这兆佳氏出身不高,先祖虽有战功,但传至父亲这辈只是给黑龙江将军充当幕僚,想不到生个女儿还真不让须眉。
“这本译册,是你亲手书写?”皇后问道。
“正是臣女所撰。”兆佳氏朗朗回道。
皇上翻几页,面上露出疑惑:“这地图也是你所绘?”
上,这才是天子之家选妃应有标准。
皇上面上盯着兆佳氏,心中却赞着东珠理事才能,她与皇后完全不同,皇后是兢兢业业门心思放在宫务上才弄个四平八稳,而东珠往往是随意句话、个主意就能处处出彩。这便是过人天赋吧。
旁人眼见皇上只盯着兆佳氏看,也不由得打量起她。
仁妃笑笑与皇后说道:“看这兆佳氏很有意思,虽然穿着统旗装却在领口与袖口绣上活灵活现百灵鸟与小松鼠,倒比寻常花花草草有趣,衬得人也活泼些。”
这原是句称赞,但兆佳氏没有推托称谢,反而不卑不亢回道:“仁妃娘娘有所不知,臣女在衣服上绣这活物不是为让自己比旁人出众。”
兆佳氏看眼昭妃,昭妃冲她摇摇头,皇上窥到便沉下脸只看着兆佳氏:“朕问你话,你看昭妃做什?”
兆佳氏想想:“臣女为人从不妄自菲薄也不想贪功,这书册确是臣女手书,其中所有夷语均为臣女所译,但唯独这里面地图是昭妃娘娘所绘。”
“什?”皇上、皇后
“哦?”仁妃稍显意外,皇后也略感意外,皇上越发觉得有意思,示意她往下说。
兆佳氏又说:“如今咱们满人入关已有二十余年,事事都向南人看齐,尤其以这服饰刺绣为甚,都说南绣如何如何精美雅致,倒把们几百年北绣看轻看低,还有人说北绣是杂七杂八马猴子上树。”
兆佳氏明眸珠辉,毫无扭捏之态,言辞切切十分直爽,说到这里,大家听都笑。
东珠接语:“不错,在家里时也听嬷嬷说过这句。想来北绣最早以窗花样子变化而来,大都以动物为主,讲究是繁复生动。南绣确淡雅清新。二者确有差异。”
兆佳氏点点头:“昭妃娘娘说得不错,所以臣女就在自己秀女服上绣这些活物,这样至少在秀女当中引人关注。臣女想,秀女若不入宫为天子嫔妾,便也会成为满族亲贵福晋。若是秀女们可以借此识得北绣好处,推广开来,也不致让北绣濒临绝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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