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全并不在意,只朝里走来。
福全进殿,看到宁太妃独坐炕上,神情怔怔,眼中尽是忧虑之色,便走到跟前亲自倒热茶端给她,自己也挨着太妃坐在下首,开口便极为郑重:“额娘在担心什,福全都明白。”
“明白?”宁太妃叹道,“打小儿你就心思重,遇到什事这嘴上虽不说,可心里都明白。既知你是这样性子,所以万事额娘也不敢多说你句。可眼下,容不得额娘多想,你可知这事……额娘信你,知道你本分与性情,不会做出格事儿。可是旁人未必与额娘样,万被有心人利用,就算你贵为亲王,也会是天塌地陷……”
“额娘。”福全打断宁太妃,“您还记得有年冬天,儿子从雪地里拿回来个银白铜爪棱手炉吗?”
宁太妃愣,不知儿子为何突然转移话题。
皇后为维护与皇上兄弟情,必定会为们周旋,将此事淡化。”
东珠点点头,神情间尽是歉意:“皇后虽会念着皇上与王爷情谊,但皇后为人很是正直,事事要追个结果,也不会轻易放阿珲。所以,东珠才请王爷尽量做出深情款款样子来,能引阿珲说出当日所为,切是为落选而不辜负王爷。这样以皇后聪慧,便可知道真凶不是阿珲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“深情款款?”福全怔住。
宁太妃殿里,柏姑姑向宁太妃汇报,说是福全前脚出这里,后脚便去福宜斋,如今正与昭妃在屋内谈话。
宁太妃面露气苦之色,连连叹息:“你说这孩子,可是痴吗?眼瞅着王府已经建好,下个月就要搬出宫去,也马上要指婚、纳福晋,怎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越发不让人省心!”
而他提到那个手炉她自然记得。因为那手炉是女人用,很是
柏姑姑劝道:“咱们王爷性子,您还不清楚,从来最是憨厚,从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。今儿情形太妃没看出来?明明是那昭妃娘娘巴巴地来咱们这里,说是看望您,送些礼物那都是幌子,说到底是还不是为同王爷相见?”
宁太妃听越发愁苦:“怎没看出来?是没好意思点破。这昭妃娘娘也真是,不是听说很得皇上喜爱吗?既然得皇宠,就该心意对皇上,这怎还来与福全拉扯?你快过去看看,赶紧把福全给叫回来,就说头晕症又犯,让他赶紧过来瞧瞧。”
柏姑姑应,赶紧下去,没料才出殿门,在廊下正遇到福全。
“爷!”柏姑姑刚想开口,福全笑笑:“姑姑什都不必说,福全心里明白,现在有些话要对额娘讲,还请姑姑帮忙看着,别让旁人听到。”
柏姑姑诧异,怔在当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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