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丁?”康熙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灾民,“朝廷怎还有脸向灾民征丁?”
“那依皇上意思?”鳌拜不解。
“让噶褚哈从兵部派五千军士参与抢险。”康熙说道。
“什?”鳌拜仿佛没听清。
“鳌大人,皇上有旨,着噶褚哈从兵部派五千军士参与抢险。”站在皇上与裕亲王福全身后索额图替皇上重复。
康熙心中闪过个念头他在百姓心中竟然有这样威慑。
“皇上万金之躯实在不必亲临这种地方,还是请速速回宫吧!”鳌拜走到圣驾前,略施礼。
“这种地方?”康熙淡淡跟句,“朕若不来,还以为在卿辅料理下,大清当真国泰民安。”
“皇上是在责怪老臣?”鳌拜浓眉挑挑,越发挺直脊背。
康熙看着鳌拜:“朕是在自省,今日此情此景,不仅是朕,卿辅,就是百官,皆当自省。”
刚加固河堤怎可能决口子?同期工程,京西大营马场围墙怎没被洪水冲垮?”
福全嗓门不大,但气势如钟,足以让惊恐中灾民听得清清楚楚,时间,民怨沸腾起来。
“他是工部尚书,他是玛迩赛!”
“是他,就是他偷工减料,用原本修堤材料去修京西马场,所以,马场没事,这大堤却决口子!”
“是他,害咱们没家,害咱们死亲人!”
“索额图,你耳朵有毛病,还是脑子有毛病?八旗兵士,是用来疆场御敌,哪里是当这个泥瓦匠?”鳌拜不屑地哼着。
“鳌大人,养兵千日,用在时,疆场御敌是保家卫国,如今抢险筑堤,也是保家卫国。”索额图说道。
鳌拜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说破大天也没用,老夫是不可能让八旗子弟做这等事。再说兵部调动不是小事,那
鳌拜耸耸肩:“自省吗?老臣闲许是会。但眼下,老臣还要督导工部治水抢险,实在没得工夫!”
康熙微微皱眉:“卿辅打算如何抢险?”
鳌拜指着大堤上忙碌着搬运沙石工匠:“老臣已命工部将匠人排成两组,昼夜不歇,抢修河堤。”
康熙面色更沉:“只这样,就够吗?”
鳌拜想想:“老臣已让顺天府尹去广征民丁,这样人手充足。”
“杀他!”
“杀他,祭祀们亲人!”
闻讯赶来鳌拜看到这幕,大吼声:“你们这些贱民在做什?要谋反吗?”他刷地下拔出腰间佩刀,明晃晃刀晃,“鳌拜在此,看哪个敢造次?”
只此句,原本无从遏制民怨立时消散,灾民们下子安静,他们松开玛迩赛,静静地退回原地。
时间,天地风雨仿佛都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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