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。”淑惠太妃眼中尽是疑惑。
“但如果拿这些做枕心,让你枕着它们睡,你可能睡个安稳?”东珠问。
淑惠太妃莫名其妙:“这自然是不能,又凉又硌人,这怎能枕着?”
东珠点点头:“这就是。”
“什?”淑惠太妃越发糊涂。
妃有些意外,随又恍然,“也是,那样个女人,谁能不知道?”
“你恨她?”东珠又问。
“恨,为何不恨?如果不是她……”淑惠太妃恨恨说道。
东珠却打断她:“如果不是她,还会有别人。总之不会是你。”
“为什?”淑惠太妃瞪大眼睛,“小妮子,你知道什?当年容貌可是无人能比,就连静妃和皇后都比不上,人人都说像极太皇太后年轻时候,是草原上最美女人。就是先帝初见时候,也不由自主地看着愣神儿。”
“太妃们对先帝来说,就是这些又贵重又漂亮首饰,可以赏玩,可以佩戴。然而禁宫长夜漫漫,他最需要是可以伴着安寝又轻又软枕头。试想,这些珠宝首饰虽然美丽明贵,可若要人枕着它们入睡,却是不能。乌云珠则不同,她是捧菊花、束荞麦,可以做成枕头,安神助眠。”东珠缓缓说道。
“不明白。为什她是菊花,她是荞麦?”淑惠太妃摇摇头,“你这话说不通。”
“菊花秋时灿烂如霞,但若要做成枕芯,则要经历日日,bao晒,晒去花中所有水分,如银盆大小花朵抽干水分后只有掌心那大。而荞麦也要忍着石磨碾过痛,经历与子分离殇才能成为做枕芯用荞麦皮。不管她最初样子如何,为成为枕芯,她要受很多苦,经历很多痛,甚至改变自己形状扭曲自己、失去美丽如此才能成为枕芯。”东珠声音很轻柔,但是说出来话,却让人觉得那样沉重。
“想想,当她在众人面前接受白眼、奚落,被人指指点点时,她可曾由着自己性子与人辩驳?当她父兄相继辞世,她可曾流露哀思让皇上担心?当四阿哥夭折时,面对所有人幸灾乐祸,她可曾将个女人柔弱展现出来?当面对诬陷待罪幽禁时,她可曾为自己申冤?你们都不喜欢她,但是她可曾因为这样就与你们针锋相对、互不相让?她自己月子未满,为尽孝就要在太
东珠看着她,突然站起身来到妆台上翻捡。
“你拿什?那都是些稀罕物,你别乱动!”淑惠太妃急。
东珠拿着几样淑惠太妃最爱首饰放到她面前:“这些可是太妃平日最爱?”
“是。”淑惠太妃怔怔答道。
“它们做工考究,美轮美奂。可称得上漂亮?”东珠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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