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阳?可是真?”太皇太后问。
“真真切切,当时皇上就在此间,更是亲眼目睹。”鲍司正心里也觉得这是闻所未闻奇事,但刻意让自己态度从容些,以免在太皇太后面前失仪。
“齐宫正是何态度?”太皇太后再问。
“齐宫正说,凡宫正司所接手案子,任何人因案只刑罚次,如今刑罚已,这人
“太皇太后。”素言声音在外间响起。
“进来。”
素言入内,面色大变。
“什事?”
“景山……传来消息,说是……诈尸!”素言再三定定神,“昭妃娘娘活过来!”
体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太皇太后摆摆手。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素言退出去。
“遏府有消息吗?”太皇太后又问。
苏麻喇姑没急着回话,让屋里人都退下,又侍候太皇太后躺下来,自己坐在炕边这才说道:“遏必隆原本在府中上下封口,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,特别是要瞒着遏夫人。是乌尤将此事透给二格格,又经二格格嘴说给遏夫人听,果然遏夫人当时就慌神立即入宫求情,谁承想正赶上早朝散朝,又被遏必隆拦下。遏夫人回府之后通大闹,人也昏过去,府上又请大夫,偏巧咱们派去传话人在这时候把话递进去。这还得!如今那遏府已乱套!”
“什?”向镇定苏麻也惊愕住。
“宫正司人就在外面,是否宣她们进来回话?”素言低着头,惴惴不安。
“叫她们进来。”太皇太后立即坐起来。
苏麻喇姑上前赶紧帮太皇太后挽个常髻又披件衣服,太皇太后在外间宝座上刚坐好,宫正司进来回话鲍司正已然入内。
“回太皇太后话,刚从景山传来消息,昭妃钮祜禄氏还阳,齐宫正命奴才特来禀告,请太皇太后示下。”鲍司正跪下回话。
“乱?现在才乱?”太皇太后哼声,“会咬人狗最是不叫。这遏必隆,还真是哀家小瞧他。以往总觉得鳌拜跋扈、难缠须小心防着,如今看来真正可怕人倒是他。”
“亲生骨肉获罪受死,他不来求情,也许是忠厚本分到家。”苏麻喇姑总觉得遏必隆不是那样油滑藏*之人,“当年先帝也说他是最可信赖。”
“先帝看人眼光,也就罢!”太皇太后摇摇头,“聪明人并不可惧,聪明又能忍耐人才是让人惧怕。原本简单办法就可以实现目,他不去做,你说这是为什?”
苏麻喇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。
“因为他比旁人聪明,他看到更远更透,所以他可以忍耐、可以放弃眼前。”太皇太后轻轻揉着自己太阳穴,又开始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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