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不信,看着她女儿活生生地变成宝宫里把灰,他们还能坐得住?”太皇太后放下筷子,“不吃,传话下去,说今儿膳食不好,罚膳房总管和疱长们三个月俸禄。”
“太皇太后?”苏麻喇姑心跳得极厉害,她突然发现自己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大半辈子,可是到头来,自己其实并不解她。
遏府上房钟美堂内室,遏夫人哭号不停,将屋内摆着玩器统统摔个粉碎,手里只抱着东珠入宫前从庙会上买来个泥偶,那是个极可爱招财娃娃。遏夫人哭又哭,闹又闹,却是半点主意也没有,又看到罗汉椅上坐着遏必隆,见他面上似乎仍是不紧不慢样子,只觉得天昏地暗口气不顺便倒下去。
“快,快传大夫!”
屋里服侍丫头、嬷嬷们立即慌神出去请大夫,唯有遏必隆还算镇定,面将遏夫人放在炕上平躺,又命人端冷水浸湿帕子亲自给夫人敷在额上。
来便拔腿就往外跑。李进朝与顾问行连同春禧等人全都跪下来劝阻。
“皇上,如今这人,已不在宫正司。”
“什?”皇上脑子木木,身子软软,眼前黑,险些昏过去。
昭妃遗体在宫正司查验之后,经过简单小殓,便由乘吉祥轿悄悄抬出皇宫,在景山脚下吉祥所观德殿内停放。
“果然沉得住气。”太皇太后听到回报之后,便说这样句。
两个丫头左右执扇使劲扇着风。
不多时,大夫来,立即把脉,自是急火攻心加之暑热难挨,所以时昏厥并无大碍,开些降火方子便去取药。
很快,药煎好,只是遏夫人却拒而不吃,她看着遏必隆恨恨说道:“你干脆拿根绳子直接把勒死算,咱们府上难道都是死人吗?虽然额娘不在,可咱东珠也不是没人护孤儿。她有你这个位极人臣阿玛,就算你不管,她还有这个额娘,还有们颖亲王府护着。这就派人给兄长送信去……”
遏必隆
“太皇太后这是赞谁?是说遏必隆他们?”苏麻喇姑接句。
“遏必隆、皇后、齐佳裕德,都沉得住气,唯独咱们皇上,遇事还是欠火候。”太皇太后不禁叹口气,颇有不甘。
“格格,这事情就这样结?如今咱们怎通知外面?昭妃好歹是宫主位,不说遏必隆,这钮祜禄氏族也是枝大叶大。如今可怎说?总要通知他们来祭。”苏麻喇姑很是不安。
“祭?”太皇太后突然畅快地笑起来,“犯死罪,没株连已然是隆恩浩荡,自然不能按妃礼制丧,三日后火化也就是。”
“太皇太后!”苏麻喇姑脸刷下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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