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也正想对太皇太后说同样话呢!”齐佳裕德面色沉静,句不让。
“哈。”太皇太后冷笑着,“行,坐下吧。”
“谢座。”齐佳裕德坐下来,隔着炕桌,就那样坦然地坐在孝庄对面。
孝庄有些哑然。
这样孤傲齐佳裕德,居然是姑姑调教出来。真不敢相信,那样柔顺、宽和姑姑太宗孝端文皇后哲哲,竟然能调教出这样厉害人物来。
“是。”苏麻颤抖着应声。
“起来吧。她难得来这慈宁宫,去,弄些好茶点来。”太皇太后吩咐着。
“是。”苏麻轻手轻脚退出去。
殿外廊下侍候宫女素问立即上前:“姑姑这是怎,如今虽说还在伏中,可正深更半夜原本已经有凉意,怎这汗倒把衣服浸湿?”
苏麻看她眼,又看到不远处候着两名宫正司女史,只说道:“去请她们到偏殿喝茶。”
下去。”
“去,把齐佳裕德给哀家找来。”太皇太后挺直身子,眼睛亮闪闪,威严中透着股子凌厉。
“这会子?”苏麻看眼主子神色,便咽下后面话,立即出去差人去办。
不多时,齐佳裕德便站在太皇太后面前。
“许多年不见,你竟点儿也没变。”太皇太后盯着齐佳裕德说道。
“你可知今夜哀家召你过来,所为何事?”孝庄
素问虽觉得奇怪,但还是依言而行。
苏麻又亲自带慈宁宫大宫女素言、木锦两人去茶室烹茶。
寝殿外面远远地只留下两个老实本分小太监在守门,整座慈宁宫寂静极。
殿内,太皇太后与齐佳裕德在良久注视之后,终于还是太皇太后先开口打破僵局。
“你让哀家很失望。”太皇太后说。
“太皇太后,也是点儿没变。”齐佳裕德不卑不亢,淡然回道。
“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。”太皇太后突然面色紧,“只是见哀家,为何不行礼,不请安?”
齐佳裕德无喜无悲,更无半分惧色:“太皇太后难道忘记,太宗皇帝曾经有过口谕,在这宫里除当朝天子以外,后宫之中,奴才只可向先孝端文皇后行礼、请安。余,不管是哪宫主子娘娘,奴才皆可自便。”
苏麻喇姑闻声色变,她腿抑制不住地微微轻颤,终于还是跪下去。她自知这样对话,这样场面,太皇太后定会不快。
然而,出人意料,太皇太后绷着脸缓开,她笑笑:“不愧是姑姑亲自调教出来人,这个气度、胆量真真是没人可比。”说着又拿眼睛扫眼苏麻,“好好,倒让人家给比下去,旁日只当你是个没挑,没承想,这人比人,真是比不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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