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并不确定。
太皇太后冷冷说道，“实话告诉皇上，在京城中不管是他们
人还是咱们人当中，还隐藏着
支谁也看不见杀人不见血队伍。他们可能是那些人妻妾，可能是他们管家，也可能是他们厨子、茶水房汲水婢、孩子奶婆子，但是不管位份尊卑贵贱，他们都是咱们可以随时无声无息地取得敌人首级不容小视力量。”
这次，皇上被彻底震撼
。
他仿佛从来都不曾真正解过自己祖母。
暮色中，他发现她神情与往常太过迥异。
冷冷像尊没有生命雕像。
就好像奉先殿里供奉那些未曾谋过面先祖们画像样，疏远、冷淡、严肃、端正，让人不能亵渎但却又不敢亲近。
“孙儿啊，也许皇玛嬷应该多给你些时间，让你步步看清这个世界，让你步步拥有自己力量，更让你自己筹划，自己去解决这些障碍。可是皇玛嬷害怕，害怕机会不那
容易再次降临，也害怕皇玛嬷次心软又要前功尽弃，重新等上许多年。”太皇太后苦笑着摇摇头，“天知道，皇玛嬷还能活上几年，还能管你几年。眼下，可是容不得咱们心软，容不得咱们退缩，因为时间不会倒流，皇玛嬷也没有那个心气儿再经历日复日、年复年重复与等待。”
这番话，比之前如同出征阅兵雄赳赳豪言壮语更让皇上感慨，他无法理清自己思绪，他不知该如何决断。或者根本用不着他表态，在这个局当中，他只是个观者。
能够不声不响恪守观者本分，也许就够，就可以达成皇玛嬷期待。
可是，自己真能如此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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