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小院里就响起声嘶力竭哭号声。
太久没有听到这样声音,鲍司正看着齐宫正:“大人,您向是不喜欢刑讯!”
“此事非比寻常。”齐宫正看看她,“你也去吧,派人到各个宫门口守着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”
“是。”鲍司正领着属下退出去。
当屋里只留下齐宫正个人时候,她面上露出不屑冷笑:“布木布泰,想不到你也有害怕时候。”
齐佳裕德坐在上面,听着手下女官们各自议论,这是她习惯。她喜欢在每次办案时候,让属下充分发表意见,最后再开口说出自己观点。因为她希望在这样过程中使每个人思路得到梳理,这种讨论本身就是种促进。
鲍司正又给齐宫正换杯热茶,她知道她习惯,就是在挥汗如雨三伏天,齐宫正也是受不得半点儿寒气。她不但要喝热茶,要用热水洗手净脸,就是坐垫都不会像寻常人样换上竹席,还是水蓝色绣花小棉垫子。
“宫正大人,属下寻思着,这案子可是烫手山芋。想想这两年,宫里看似太平,没有什事情让咱们操心。可是远不说,就说乾清宫大宴和太皇太后寿宴上那两桩事,明摆着是有人弄玄。那时候,不管是上边还是下面,怎没有人让咱们宫正司出面去查,由着她们弄个糊涂案。现在这个当口,却将咱们宫正司抬出来,怎想都有些不是滋味。”鲍司正缓缓说道。
齐宫正听,这才露出半分笑颜,她微微点点头:“听你们说这会儿子,就只是鲍司正说在点子上。”
谭司正想想,立即说道:“难不成这还是个圈套?”
慈宁宫太皇太后躺在寝宫里炕上,皇上就坐在炕边,此时室内只有他们祖孙二人。
皇上看到太皇太后气息如常,自然放下心来,但是随即面上又有些不快:“是哪个奴才脑子里灌糨糊,传话不清不楚,差点儿没给孙儿吓死。”
太皇太后拉过皇上手,看着他手心,那里面有点儿血印子和些淤青,她虽什都没说,仍是心疼地拉着他手吹又吹。
皇上自知切都瞒不祖母耳目,他想想:“是孙儿刚刚跑过来时候,不小心摔跤,不碍。”
“偏在这个时候,太皇太后还病。”尹典正若有所思。
“这才是进可攻、退可守啊。”齐宫正放下茶盏,正色说道,“如此,们就做回钟馗。”
“什?”大家不明白齐宫正话里意思。
“谭司正,你是刑讯催供行家,那些人交给你,半个时辰之内,要口供。”齐宫正吩咐着。
“是!”谭司正摩拳擦掌,立即下去照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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