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仁妃娘娘和荣常在有心,奴婢刚听说时候当下便被感动,所以才想着这样好事怎也要凑上份。”苏麻喇姑说。
“是啊。难得这份心思!”孝庄点点头,目光最终落在那最后本经书上。
众人对接下来这部经自然也是怀着更大
荣常在吓跳,不知太后说话是贬是褒,她面色微红,不敢接语,只眼巴巴地瞅着仁妃。
仁妃倒是不惊不慌,依旧缓缓说道:“太皇太后说得极是。虽说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’。但以发替线绣佛像或是经文,色泽可经久不褪,更显忠贞虔诚。若朝夕顶礼膜拜,功德更大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用你们两个头发,哀家怎能心安?”太皇太后仍有忧色,“再者,这荣常在身上还怀着龙胎,这也太劳累!”
“可见太皇太后还是心疼重孙子,刚刚皇后血经,都没见太皇太后如此挂牵。”端敏格格说道。
这句话原是句玩笑,大家听也都笑而过,唯有局中人各自难受。
为太皇太后祈福,这功德实在太殊胜。”
皇后谦和,对所有人称赞与褒扬并不在意,只以淡淡笑容相谢。
福贵人乌兰皱皱眉,心道才不信那整部书都是用你血写出来,不过是在人前找个好说辞。
众人看过这两部经书之后便更为期待后面。
这第三部经书是景仁宫仁妃与荣常在二人共同献上。
苏麻喇姑说道:“太皇太后也不仔细瞧瞧,看出分别来吗?”
孝庄仔细看,绢上经文中除黑色,竟然还有白色、灰黄色。
“难道你也参与?”孝庄看着苏麻喇姑,又发现围在她跟前人都在笑,更觉得有古怪。
“是仁妃娘娘派人去宫外寻几位百岁老人白发,这自然是为恭祝太皇太后长寿无,而这些许灰黄色,正是奴婢。”
“你呀,也跟着这些孩子们胡闹。”孝庄说着,伸手在苏麻喇姑手上轻拍两下,眼中神情自是两人体会得到,那就是意深不语。
严格地讲,这不是书样子。而是在幅长长丝绢上绣成,看起来平淡无奇,但是近看却发现不同于般丝线,不仅色泽光亮挺滑、针迹细密坚韧,那样风格雅洁,犹如画纸上白描。
“这是?”孝庄细看,有些拿不准,苏麻命人将它呈近些,孝庄探身以手轻抚,盯着仁妃看又看,“难道是发绣?”
仁妃笑而不语,看看身后荣常在。
荣常在回答:“太皇太后真是好眼力,这正是发绣。”
“是你?”孝庄面色僵,说不清是喜是悲,“常言道‘肌肤毛发,受之父母,不敢损伤’你们怎会真拿头发来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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