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菜，即使他只是看
眼，也要四平八稳，日复日地摆在那里。
“皇上，还是免
膳房
罚吧。”春禧声音柔柔。
“为什
？”康熙不知道向谨慎春禧为什会给他们求情。
“怕将怨气殃及他人。”春禧说得很含蓄。
“他人？”康熙冷冷哼声，“你说东珠？她还怕殃及？即使如此，也是她该受。”
于是，有人换熏炉里香片，有人为他捧冠，有人呈上衣袍，春禧则上前为他除去外袍换上新衣。
切妥当之后，回到御案前看折子，康熙心里不知怎，忽觉得空落落。
过半盏茶时光，春禧捧着托盘悄然而至，里面正是几样精致菜品。
碗是酸菜鸡丝面，汤汤水水还有两叶碧绿青菜，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增。
碟子椒油什锦拌鸭丝，碗金枝木耳冬笋鸭汤饽饽，份蘸酱菜，还有两品小点心。
长宫女，春禧。
“好，都起来吧。”康熙这才回过神来，看着身前片狼藉面上不知所措东珠，“你先下去收拾。”
“是。”东珠得这话，像得特赦样，逃也似逃出乾清宫。
看着如同脱兔般背影，康熙有些不知所措，这才是“自作孽，不可活”。
“皇上，这膳食……”顾问行知道自己问得有些不合时宜，可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。
春禧柳眉微动，没有再说什。
“你去膳房，让他们做碗素面，给她端过去。”
这话听来着实很是意外，皇上心思果然是难猜。
春禧应，立即下去办。
“万岁爷，这是顾总管刚命内膳房给万岁爷重新做，万岁爷多少进点。”春禧将菜品样样摆在康熙面前。
“是顾问行叫人做不假，可也是你在旁边看着亲自选材料让他们做成，对不对？”康熙看着春禧，目光很是温和，“还是你最妥帖。”
春禧低下头，面色微红。
康熙吃得很香，其实他宁愿不讲什排场，不看膳房单子，不管那些几大样几小样几热锅几冷拼，他只想每餐都这样简简单单。
可是，这仿佛都是种奢望。
“今儿事，都是膳房做得不好。今儿当值人都给朕重罚。”康熙终于给胸中这口恶气找到出口。
“是。”顾问行立即命人将膳桌全部撤下。
康熙也移驾到昭仁殿准备看折子。
“皇上，还是换件衣裳吧。”春禧声音柔柔，目光里透着安详与亲切。
康熙这才看到自己蓝色便袍下摆处点污迹，他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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