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副神情出慈宁宫？”孝庄
目光中微微有些闪烁，心情极为复杂，她将手中插瓶往康熙面前
推，“去，高高兴兴，把这个给皇后送过去。”
康熙愣，对上祖母目光，随即便明白
。
于是，他拿起插瓶不声不响地退出来。
“去以后，什
都不
是首辅，这样做却是太过唐突。”孝庄喝口茶，缓又缓，方才说道，“首辅该做，是统领辅臣四人心，若今儿这折子是四人联名上，那还罢。”
康熙这才明白。
“如今来，倒把饭做夹生。”孝庄叹口气，“这索尼，皇上要想想，四辅臣中赫舍里家族在朝堂上根基最浅，没有遏必隆显赫出身，也没有鳌拜战功，更没有苏克萨哈跟你父皇交情，没有武略与功名，只是文官出身，他便能领首辅之职，皇上可不能小视！”
“那，他为何要如此呢？”康熙此时已然明白，光凭这道奏折，自己是断断不能亲政，刚刚喜悦已荡然无存，只是心有不甘，他不明白索尼为何有此举。
“皇上应该好好问问自己。他为什要这做？”孝庄面色沉静，目光中尽是忧虑，“早跟你说过，这后宫连着朝堂，不能有丁点闪失，皇上就是不听。很显然，索尼这招，是想告诉咱们，咱们想要，他明白。不就是亲政吗？可是，若想让他说服辅臣，带领全体*员联名上奏，他现在，还不乐意。”
“他不乐意？他爱乐意不乐意！”康熙拳砸在炕几上，白玉碗中嫩黄色茶水便在摇晃中溢出来，他索性拿起碗往地上泼，那好看颜色在深红色地毯上只留上汪小小印迹，而香气却更加馥郁。
“早跟你说，对皇后好点儿。那孩子挺稳重，也挺明事理，大婚这长时间，你总冷着人家，可她也没埋怨过，天天晨昏定醒，不管是慈宁宫，还是你嫡母慈仁宫，礼数上挑不出丁点错处。管理后宫事务，也板眼。是个周全孩子！”孝庄紧盯着康熙眼睛，她想从他眸子中探究出他内心深处想法，难道他和妍姝真承袭上代孽缘吗？
“孙儿知道。”他有些心灰意冷。
“当然，这事情也没你想那坏。朝堂之事，向来里里外外有好几重意思。咱们不过是谨慎些，所以想得深。旁人不会想那多。不管怎说，首辅挑头，这事便上议程，皇上可以先将折子留中不发，看看那三位意思和朝廷中反应，再做打算。”孝庄见康熙此时情绪比刚入殿时如冰火两重，也有些不忍，便出言宽慰。
“都听皇玛嬷。”康熙点点头便起身行礼，“孙儿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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