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点
点头，丝毫不感觉意外，他知道宫里宫外自己
举动尽在皇祖母视线之中。
“做得好。”想不到孝庄是这样
评价。
“这样，玛嬷便可放心。”孝庄平静面上难得露出丝笑容，“妍姝要走，这次皇上大婚，她回来住些日子。这孩子乖巧贴心，只可惜嫁出去终究是留不住，这次走不知何时再回来，皇上替玛嬷送送。”
“是，孙儿告退！”康熙退出来。又见苏麻喇姑跟过来，手里抱着个小匣子：“皇上，这是太皇太后请皇上转交给柔嘉郡主。”
康熙接过来，以为不过是皇玛嬷赏赐首饰
慈宁宫中，康熙与孝庄对面而坐。
两人谈话不像是祖孙，倒像是天子与谋士。
“已经查明，当日李氏与家中所有女眷都被押往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，她色诱佐领哈达并为他怀孩子，以此为由送回关内待产。不料，那女子竟打下孩子偷溜出府，于去年混迹于为宫人制衣绣匠之中，因此与宫中采办相识。前几日因为内监准备秋围之衣所以得消息，便故技重演色诱南苑海户百夫长，由此才得以隐匿在猎场伺机而动。”康熙心中说不清是什
滋味，不都说南方汉家女子视贞操如性命吗？可是这女子为报仇，竟然数易其夫，为妓为奴吃尽苦头，这份孝义倒也感天动地。
看出康熙所想，孝庄面色忧虑：“历来成事者不拘小节，不论男人还是女人，逼到那个分上，自然是能豁得出去。皇上不必怜惜。只是这明史案、天算案还有当年嘉定三屠、扬州十日，背负血债人何止个李氏？这些事不是皇上所为，却要让皇上来承担。玛嬷担心……李氏还只是个开始。”
“老祖宗不必担心。朕会让安亲王去核查，发往宁古塔人还少谁，这样便可心中有数。”康熙看孝庄神色便知道祖母心中所忧虑远不止这些，只是时之间难以参透。
“皇上，历来这承袭而来帝位都不是个清清白白担子，它是碾过万千白骨浸满血污，你得想想这担子到你手里，如何才能变得干净。”孝庄神情幽远凝静。
如此番话说明眼下这名刺客以及她来龙去脉并不重要。皇祖母担心是自己怎样能收服天下万民民心。不管他们心中是否有怨、有恨，要将这切化解，建个祥和太平盛世，自己行吗？
“昨儿，去过坤宁宫？”孝庄话题转，突然关心起后宫之事。
“是。皇后在猎场招风，孙儿去看过已无大碍，老祖宗请放心。”康熙知道孝庄关心什，只是尽量搪塞。
“又去昭妃那里？”盯着康熙眼睛，孝庄尽是探究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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