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定期产生浊气,它要开窗放掉,换新鲜空气进来,这是它活动规律,今天晚上,它假装开次门,哄骗得大家像上次样把营地迁过来之后,又假装关掉——
宗杭沉默。
丁玉蝶之前反驳他说:你都想到,盘岭叔会想不到吗?
丁盘岭果然想到,也准备厉害家伙,但没想到是,太岁忽然改之前弱者姿态,悍然动手,出其不意,战场改在地面,手笔还这大,个都没放过。
丁碛低头看土里那人:“挣扎得很厉害啊,看起来,好像是地窟忽然开口,人掉下去,然后地窟封死得又太快,活活憋死在土里。”
宗杭觉得未必:“有顶大帐里,吊机都已经立好,这就说明,漂移地窟是正常‘地开门’,大家都在为这个事忙,可是它又不见。”
下,然后你就来。”
丁碛愣会:“你意思是,所有人都像他样,被拉进地下、埋在里头?”
宗杭没吭声,他起初也怀疑,脚下这片土里,深深浅浅、高高低低,埋满三姓挣扎求生姿势各异尸体,但又觉得不太合理:怎埋?怎做到单埋人、不埋边上物件?如果说是地上忽然裂开个大口吞人,那整个营地都该消失吧?
而且,他直待在车上,并没有听到什骚动和歇斯底里尖叫。
给人感觉,好像是……悄无声息、个接着个干掉。
说到这儿,他戒备似地看丁碛眼,蹲下身子捡起尖刀,大略画个类似长颈大肚烧瓶形状:“你也下过漂移地窟,应该知道,这颈子就是那条很长通道,下头这大肚子,是盛满水窟洞。”
“它好像隔几天会有次地开门,每次先喷出股气流,然后敞着洞口,晾到天明。”
没错啊,丁碛皱眉:“所以呢?”
“感觉,像家里开啤酒那样,开瓶时有酒气冲上来。那个地窟是封闭,太岁在里头吃喝拉撒……”
宗杭顿下,也不知道“吃喝拉撒”这个词用得是否准确,不过无所谓。
易飒也在其中吗?还有丁玉蝶?
宗杭忽然觉得胸口冰凉片,好像开个洞。
不会,他死咬牙根:生要见人死要见尸,不见到尸体,他绝对不承认。
他胸中堵口恶气,连带着目光都凶悍,恶狠狠盯着丁碛:“你呢,你干什去,怎落后这多?”
这种时候,也无所谓藏着掖着,丁碛也爽快:“岭叔表面上是让去采买潜水服和氧气瓶,其实是要把火焰喷射器伪得跟氧气瓶样,还有两桶汽油,他知道息壤和太岁都怕火,怕再下地窟有危险,觉得有这两样东西,心里会踏实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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