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玉蝶心头块大石落地,纳闷得不行:“大半夜,你也不回帐篷,坐这干嘛啊?”
宗杭看他会,忽然反应过来:“哦,没事。”
他手忙脚乱爬起来,掸掸屁股上泥,还不好意思地朝他笑:“没事没事,坐着坐着就忘记,走神。”
***
丁玉蝶又把宗杭掩护回帐篷。
又呵呵笑着安慰他:“不过它们怕人,不会接近营地,再说,们有人守夜,你大可放心。”
靠,还真有啊?
丁玉蝶脑子发炸,目送着丁长盛走远之后,赶紧揣上手电出来。
先在营地里找回,还借故“探望”易飒,本来想把事情告诉她、拽上她起找,犹豫下又摁下:万是自己疑神疑鬼呢,还是先确定再说——人真没,别说拽上易飒,整个营地人都得拽起来,毕竟个大活人呢。
又往营地外找,且走且远,好在运气不错,正焦躁时,手电光扫,扫到处小土坡上,坐个人。
?
***
丁玉蝶抱着胳膊坐在帐篷里等,脸色很严肃:这样宗杭回来,就会知道他动气,事情很严重——好你个宗杭,看起来跟个老实人似,居然也会撒谎骗人,还扯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但气半晌之后,心里有点没底。
不对,夜深,这种鸟不拉屎地方,除营地就没去处,人能去哪呢?
但他总觉得,其实是有事。
说真,宗杭来这路,表现得不怎像个失恋人,但现在真像:会不自觉地沉默,你看向他时,他又会马上微笑,那种抢在你之前、要告诉你“没事,你别问,什事儿都没有”笑。
关灯之后,
看衣服装扮像是宗杭,丁玉蝶走近两步,灯光直直照在他脸上。
换普通人,被强光这打,早跳起来,但宗杭没有,他还是那坐着,眼神挺茫然,两手搁在膝盖上,只手里紧紧攥着手机。
丁玉蝶心里泛着嘀咕,气早没,小心翼翼挨过来:“宗杭?哎,宗杭?”
还拿脚尖抵他下,直觉他会像恐怖片里那样,应声而倒。
幸好没有,宗杭终于抬头看他:“啊?”
丁玉蝶把脑袋探出帐篷:越夜越冷,风声呼呼,能把大几十里外声音都卷过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,他总觉得,风里带着呜咽声,跟狼嗷似。
有人恰好经过。
居然是丁长盛,丁玉蝶记仇,板张臭脸不想理他,哪知道丁长盛主动朝他笑笑。
到底是长辈,既然主动示好,不能不搭茬,丁玉蝶顺水推舟:“丁叔,这里有狼吗?”
丁长盛想想:“这可说不好,是高原,狼啊熊啊都会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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