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飒嗯声,没说话,也没抬头,直坐着不动,听着宗杭出去,听着门关阖发出声响。
屋里终于静,只空调机发出嗡嗡声音。
切感官反应都好像慢拍,直到这个时候,面上才有丝丝烫热,像胭脂晕水,点点揉化开,易飒低下头,拿指甲慢慢刮擦床单上织物纹理,头发也垂下来,发梢高高低低,有些擦着脸侧,有些挠着颈窝。
***
宗杭回到房间,第件事就是把电茶壶灌满水,然后插电开烧,似乎这样就可以向大家证明:看呀,没胡扯,屋里……真烧着水呢。
幸好没有,宗杭在她脸前收住,别提多骄傲:“你看,……”
他突然不说话。
他头次这近地看易飒,近得能看到她眼睛里,他自己影子。
她睫毛长长,就颤在他眼睛下头。
两人鼻息已经拂在起,又温又热,分不清谁是谁。
练,想盖过她,也太妄想。
果然,她算以静待动,或偏头,或侧身,或只是伸手轻轻带,就把他那些气势汹汹出招全给化,名副其实四两拨千斤,连喘都不带喘——反倒是宗杭,每招都使上十足十力,累得汗都出来。
易飒得意就发飘:“宗杭,练武不是光凭蛮力,要动脑子。”
话没说完,宗杭头撞过来。
铁头功?还来?
呼呼烧水声里,他把自己摔到床上,脑袋埋进床里。
什都没想,也不敢去想,就那趴着,直到有人敲门。
是过来送行李,顺便通知他明早九点出发去壶口,又问:“要叫早吗?要话你定个时间。”
要吧,保险点,宗杭随口定个早八点。
接下来做什都三心二意,没
嘴唇有点发干。
屋里空调开吗,这燥,窗户好像也不隔音,声又声蝉鸣,搅得人心慌。
宗杭慢慢缩回身子,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:“你看,这就叫出其不意,不定要练得多厉害,可以趁对方放松警惕,然后就……就出其不意……”
易飒坐直身子,不自在地将缕碎发挽向耳后,又轻咳下。
宗杭尴尬极:“那……易飒,先回去啊,屋里还……烧着水呢。”
易飒眼疾手快,手摁住他脑顶心,成功把他圆滚滚脑袋控在臂之外。
历史还真是再重演,切都跟上次如出辙。
易飒差点笑喷:“让你动脑子,你就拿头来撞吗?”
宗杭悻悻地垂下头,易飒收回手,笑还没止住,宗杭忽然仰头,又撞过来。
这下还真是始料未及,易飒脑子懵,两手下意识后撑,直觉怕是要撞个眼前金星乱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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