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事情牵连太广,宗杭真想把丁碛所作所为股脑儿倒出来。
见宗杭不吭声,井袖有点讷讷:“这趟找你,来是大家是朋友,想过来看看你;二来凡事要有始有终,易萧雇年,给订金,然后就没音讯,也联系不上她,也算上任个多月,担惊受怕还差点喂鳄鱼,拿块柿子金也不算过分——所以,你如果能见到她,麻烦帮说声,合约就到此为止,好吗
宗杭没词,眼睛滴溜滴溜,嘴角想扬起,又努力忍住。
喜欢怎,他喜欢他骄傲。
井袖想笑。
由始至终,还是跟宗杭在起感觉最轻松啊,没有拘束,没有挂碍,不用想从前将来,不用小心翼翼……天都更高更敞亮。
宗杭回过神来:“对,船上之后,你去哪啊?”
着等,正好看到你过来,你长那大眼睛,就没看到,眼睛巴巴粘在人家身上,人家走没影,你就蔫,手上没劲,门都打不开……你喜欢她啊?”
宗杭对井袖感觉很复杂。
船上之后,就没再见过,心里早把她跟丁碛划等号,但乍见到,她这言笑晏晏,还是当初日夜照顾他时亲和笑脸……
不像是蓄谋害他模样啊。
不过她这句句,又是“要照顾你年”,又是“丁碛跟说”,让他反应不及,总慢她步,及至听到最后,像是秘密被人戳穿,差点跳起来,结结巴巴道:“哪……哪有啊?”
井袖瞪他:“还想问你去哪呢,害得满码头贴寻人启事。”
她心情愉悦,语调轻快,把那之后事情说,其实归纳起来也简单:就是在船上偶遇以前中意客人,双方都还有那个意思,于是切水到渠成。
宗杭听到只是偶遇,并非想象中合谋,长长吁口气,但越听到后来越觉得不对,忍不住打断她:“你这意思,以后要跟丁碛在起?不是,井袖,你解他是什样人吗?”
井袖愣,顿顿反问他:“宗杭,你跟丁碛之间,到底有什矛盾啊?问过他,他说当初看到你被绑架,见死不救……你就是因为这个打他吗?”
见死不救?对,是见死不救,但你怎不说那个“死”也是你造成呢。
井袖关门:“不喜欢啊?”
当然不是……
宗杭犹豫半天,期期艾艾:“易飒……人这好,人人都喜欢,谁会不喜欢啊。”
原来她叫易飒啊。
这话蒙别人就算,井袖于男女这点事,精得跟鬼似:“人人,人人是谁?你找个出来让看看,就不喜欢她,外头扫地也不喜欢,厨房切菜也不喜欢,你个人喜欢,还要拉人人当挡箭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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