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话都还正常,后头怎听怎觉得神神叨叨,丁碛莫名其妙,正想开口问,丁长盛手上动作蓦地僵,几根手指头还保持着欲敲而未敲动作。
屋里安静得有点瘆人,里屋吸地声音沉闷到似乎永无止歇。
丁碛试探性地叫声:“干爹?”
丁长盛这才回过神来,再开口时,脸上镀层灰白:“窑厂……当时,那些发疯人,让人记他们说话,都是疯话,又看不懂,就没当回事……不对,有本册子,你要拿回来,黑色,你去拿,不行,跟你起去!”
他双手撑住桌面,想站起来,腿软,又跌坐在
这语气,好像不大对劲,丁长盛把胡辣汤塑料餐盖盖上,抽张纸巾擦嘴:“你说。”
***
丁碛硬着头皮把易萧还有宗杭事说。
丁长盛听得脸色青阵白阵,几次差点按捺不住,终究还是压下,先耐着性子听他说完。
末,脑子里像填满糨糊:“这重要事,你怎不早说?”
长盛皱眉头:“你还没走?”
拖拉,办事太拖拉,但正吃着饭,为养生计,也不值当为这个生气。
于是问他:“丁玉蝶那头怎样?”
丁碛说:“也不知道搞什鬼,今天大包小包地出门,像是要远行,结果……”
他把刚收到视频点开给丁长盛看。
丁碛只好又解释遍:“因为没证据,而且直没亲眼看到易萧,所以想等确认之后再跟您提……干爹,易萧当时也在鄱阳湖,姜孝广和姜骏下水之后就失踪,会不会是她干啊?”
丁长盛已经跟他不在个频道上:“死……又活,你到底有没有把人杀死啊?会不会他们沉湖时候,其实还没死透?”
丁碛沉默下:“干爹,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也是,丁长盛觉得自己是急糊涂。
他坐在椅子上,右手手指痉挛似地持续敲打大理石桌面,嘴里喃喃不休:“死又活,死人怎会活过来呢,它们来,死尸就是度亡舟,死人在水里睁眼……死又活……”
但见群广场舞大妈,嘻嘻哈哈挤成团,举着手机对着场地中央丁玉蝶横拍竖拍。
丁玉蝶像是在跳街舞,肢体动作放肆夸张,会翻跟头,会原地转圈,嗨到不行,还有人夸他:“帅哥,你这发型好潮哦,小蝴蝶头绳哪买啊?”
哪买?丁长盛冷笑,那是三姓开出来金汤物件,孤品,多少钱都买不到。
他抬手搡开手机:“就直觉得,丁家这个水鬼,跟神经病似,脑子不太正常……你有事吗?”
丁碛犹豫下:“有件事,因为直没证据,所以没跟您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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