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和她说说话
，好多话想多，力气却只能支撑着她，说出最紧要话，连声“飒飒”都没叫。
她终于颤抖着、摸上
易飒耳垂。
那只手，在她耳垂上轻轻捏
下，然后颓然垂落。
她话接不上来，宗杭眼泪都出来，拼命去握她喉咙，手上直发颤，也不知道力是该紧还是该松，易萧胸膛上下起伏，还是艰难往外吐字：“完美……错，
想错……”
她出不声息，只手指还有力气，慢慢摸索着往上，视线里先还有易飒脸，后来，这脸像照片被放得太大，像素渐渐模糊，最终崩裂。
易萧眼睛看不见，只手还在往上，摸到易飒脖颈，还有脸。
飒飒，你长这
大，长得这好。
其实那次，在湖底，飒飒把宗杭给救走，她看见。
萧双双摔落地上，刚撑臂抬头，目光及处，吓得失声尖叫。
他看到，姜骏动作迅捷无比，甩着个硕大头颅，口咬上易萧喉咙。
这特……疯子！变态！
宗杭发疯样抓起消防锨铲，把砸在姜骏头上，拼尽全力扯开他身体时，看到易萧双目发直，喉咙处已经被咬开，脑子轰声就炸，大叫：“易飒，易飒你下来啊，你姐姐出事！”
他连滚带爬过去，易萧喉咙处倒是没出血，大概也没血可出，只是流浑浊粘液，身子直痉挛，想喘息，喉咙处咝咝漏气，宗杭把捂住她喉咙，正哆嗦着，听到轰声，易飒摔下来。
她只远远看着，没敢上去说话。
她觉得自己太丑。
飒飒小时候，小跟屁虫样往她跟前凑，总充满艳羡地看她化妆，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，头发被薅大撮，还要尖叫：“姐姐！姐姐最好看！”
她希望飒飒保留着这印象。
但现在，她后悔。
她其实爬段之后，低头看到宗杭他们还没动，心下也在犹豫，正进退两难时，忽然听到宗杭歇斯底里叫声，也知道不好，急速下撤，最后两三米，直接用跳，力没使对，落地时崴下，直接摔。
她忍痛爬起来，瘸拐趴跪到跟前，见到这情形，也懵。
大概回光返照，易萧却清醒。
她手摸索着往上，抓住易飒衣领，说：“飒飒。”
声音很怪，每个字都在漏风，像气球迅速瘪软，却还在硬撑：“丁长盛，窑厂，有个……黑皮笔记本，他以为是假，其实是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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