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都睁不开
，太累，这
番折腾，太累。
宗杭心里美坏。
他也觉得自己怪聪明
。
看到上头坠下情形之后，他怎
会那当机立断
他头那畸形，又屡次要贴住额头去控制别人，是不是……
易飒趴在地上，也没力气翻身转头，大叫：“再砸，砸晕他！用力！”
又是两声闷响后，她听到重物坠地闷声。
易飒咯咯笑起来，觉得特别爽，舒心舒肺那种，宗杭过来帮着她翻过身，她躺在地上，看着他脸，忽然觉得他整个人真是看起来舒服极。
她说：“头。”
——丁玉蝶也说，看到姜骏举起过易萧。
——听宗杭说，易萧从前是能正常跟人沟通，怎这次见，似疯如魔？
……
易飒觉得自己身体在前移，好像越来越贴近姜骏那个畸形额头。
她猛然反应过来：上次，姜骏也这做来着，被丁玉蝶他们忽然出现给搅，易萧变得跟傀儡样，是因为被控制！
抬眼时，看到不远处易萧，被绑着坐在地上，嘴里塞着布团，手腕脚踝上，还缚着三具尸体。
有宗杭吗？是摔死还是摔晕？
易飒脑袋昏沉沉，眼睛也看不大清：只知道易萧眼睛诡异得发亮，丁玉蝶好像在和姜骏缠斗……
轰声，丁玉蝶痛呼着被甩飞出去。
姜骏好像朝自己过来，易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，摸来摸去没抽到刺刀，只好抽截木头在手上，但实在没力气，刚挥起来，就被姜骏给打飞。
“啊？”
“头低点，低头。”
宗杭莫名其妙，但还是依言把头垂下来。
易飒用力抬起手，屈指他脑袋上敲两下，喃喃句：“聪明脑袋。”
然后撂下手臂。
她拼命挣扎，四下踢腾，丁玉蝶踉跄着爬起来，刚往这头走两步，腿软，又扑通声摔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宗杭从巢脾端头悄悄绕过来。
他光着脚，做贼样屏着呼吸，高举着准备拿来敲砸红页岩消防锨，狠狠地朝着姜骏后脑勺砸下去。
这下威力定不小，易飒重重摔落地上，但摔得很解气，抬眼时，注意力蓦地被易萧带过去：明明被砸不是她，但她身子剧烈哆嗦，眼睛里亮点好像也在涣散……
姜骏头？
再然后，姜骏伸出手，左右抓住她肩膀，把她身子举起来。
丁玉蝶也爬不起来，他身边木头撒满地，抓起根砸向姜骏：“不许动！
开枪！开枪你信不信？”
其实那杆唬人步枪，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。
易飒脑子里无数电光掠闪，像是有什东西呼之欲出。
——他把她举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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