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问他：“你喜欢看鸟吗？”
那张是报名去普列托尔鸟类保护区
，下午出发，龙宋觉得宗杭要是有兴趣，可以顺带捎上他。
居然问他喜不喜欢“看鸟”，宗杭想起国内那帮损友关于“鸟”荤段子，笑得险些抽搐。
龙宋中文还没好到这份上，想当然觉得他是不喜欢，于是又指指下头那张：“还有去水上村庄，有兴趣吗？”
宗杭说：“
坐船晕，不……”
***
第二天，照旧被客房送餐叫醒。
吃完饭下楼溜达，从前台大厅晃到花园，最后晃到龙宋办公室。
是个大办公室，行政人员进进出出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，龙宋招呼宗杭在
张桌子边坐下，给他拍
张伏案看文件照片，预备掐算着日子发给宗必胜。
造假造得太多，宗杭自己都不好意思，跟龙宋提说，要
尽快恢复正常实习吧，老在屋里待着，快闷出病来。
差不多大小，但架不住经常跑啊……
“她个女人，就不怕出事吗？”
听说东南亚许多地方还挺乱，那种边境丛林，万有人起坏心要害她，死都死得稀里糊涂。
“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她吧？”
没靠山也得有团伙，还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。
他忽然反应过来。
易飒不是在水上村庄包租条小游船吗，她在暹粒收完租，走，走哪去呢？
下个收租点？水上村庄好像就紧挨着暹粒，而且想跟她偶遇得抓紧，她在哪都待不长。
他说：“……不介意去逛逛。”
龙宋舒口气，老这蒙宗必胜，他也怪惭愧。
他指指宗杭坐那张桌子：“要从明天开始，熟悉行政吧。”
不知道行政要忙些什，宗杭随手翻翻桌上文件，连几张都是客人统计名单，但每张都只七八个人，抬头上印是地名，高棉语和英语。
他念最上头那张：“普瑞克……托……”
龙宋给他解释，这是酒店提供用车服务，有些客人不爱坐突突车，嫌灰大，胆子又小，不敢个人出去逛，就喜欢报名酒店安排每日旅游行程，他们每天都统计要出行客人，文件上是今天份。
可惜阿帕对易飒没好奇心：“小少爷，你管她呢，这种人多复杂啊，还是离远点好。”
也是，宗杭怅然若失。
他自己活得普通，所以经常梦想着能遇到那些传奇、边缘、看上去很酷人物，现在突然觉得，问题不在于机遇，而在于自己是谁：那些人像迎面刮来阵大风，刮到他也不会带他共舞。
他不是能乘风上九天大纸鸢，只是糊窗报纸，有风过会兴奋地抖阵子，然后继续糊在窗上。
宗杭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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