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关柜台里
工作人员迟迟没等到下
个，不耐烦地抬起头向他挥手。
宗杭反应过来，避瘟似赶
宗杭故作老成：“
觉得吧，这种事，贴这个不行，你出面也不行，那得大使馆解决……”
说着，下意识地往机场大厅方向看
眼：“大使馆有人来接你吗？”
他记得新闻上有报，失踪者家属到国外，里外前后，都是大使馆人员出面陪同。
马老头似有难言之隐，迟疑着摇头。
宗杭觉得这老头有点拎不清：“这事必须得找大使馆，他们代表国家出面，这边才会有压力，才会上心去破案。你在这瞎贴，破坏人家市容市貌……”
马老头张嘴闲不住：“待会你怎
走啊？是不是打车啊？要们拼着起？”
宗杭奇怪：“你女儿呢？不来接？”
马老头张老脸顿时纠起来：“来找她，她失踪。”
靠，原来那个“找女儿”“找”，指不是探望，是实打实“找”啊。
宗杭只在新闻上看过中国人在海外失踪案子，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离这种事儿这近。
个岁数，真是同年不同命，宗必胜在家吃香喝辣，这叔……这大包小包架势，出国打工吧。
填到“入境目”这栏，宗杭问他：“来柬埔寨干什啊？”
老头讷讷：“找女儿。”
那应该是“探亲”，探亲英文怎写来着？宗杭想想，大笔挥，填个“BUSINESS（商务出行）”。
后头停留天数、通讯地址什，他也懒得细问，照抄自己事。
马老头艰难地说句什。
宗杭没听清：“你刚说什？”
马老头搓着手，脸红得跟猴腚似：“她是……偷渡……”
啥？
宗杭原地杵着发愣。
马老头把邮差包拉链打开，从里头抽张传单给宗杭：“大家都是中国人，方便话，也帮着留意留意哈。”
宗杭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顺手接过来，快速扫眼。
是张寻人启事，还是中英文对照，上头有张彩打照片，姑娘叫马悠，25岁，最底下联系方式是个电子邮箱。
马老头解释：“等买当地电话卡，再把联系电话写上去。”
这什意思，到异国他乡来张贴寻人启事？
十块钱，也就值这服务。
***
填好，两人前后过去排队。
海关柜台，多少透着庄严肃穆，里头工作人员执行国家任务，代表国家形象，全程没个笑脸，再加上满眼都是外文，马老头愈发拽宗杭不放：“那个……小哥，他要问话，你帮答下哈，听不懂。”
宗杭随口应声，随着队伍往前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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