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。”狄尼森有气无力地回答。
“出发吧。”说完，她
把推在狄尼森背上，他感到自己开始滑动。起初，他动得非常缓慢。他回头望向她，晃晃悠悠
，她说：“别怕，
就在你身边。”
开始，他还能感到脚下月面——然后，感觉消失。滑翔器启动。
过阵，他觉得自己好像静止住。耳边没有风声掠过，也看不出身边景物变化。但是当他回头望向赛琳娜时候，发现光线和阴影都在向后移动，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眼睛盯住地面，”赛琳娜声音又在耳边响起，“直到速度加起来为止。速度越快，身体就越稳定。双膝弯曲……本，干得真不错。”
分内容……在月球上，氩气作用也不大。要是只用来做滑翔器话，百万年也用不完……好，你滑翔器装好。等会儿，得装好自己。”
“怎
用？”
“都是自动。你只要开始滑行，就会触发开关，气垫就会喷射出来。你气罐只有几分钟储量，不过这也足够你用。”
她站起身来，又把他拉起来。“面对山下……来吧，本，这是缓坡，看着它，它就像平地样。”
“不，不对，”狄尼森怏怏地说，“对来说，它就像悬崖。”
“对个新人而言。”狄尼森在喘着粗气。
“感觉如何？”
“像飞样。”他说。身体两侧光影斑驳，都在急速后退。他先看看边，再看另边，想从后退景物中，找到飞速前进感觉。还没等他确定找到，就感到阵头晕，不得不马上向前看，盯住地面，这才又找回身体平衡，“不过，这个比喻对你
“胡说。现在听好，记住说话。先是双腿分开，大概六英寸远，只脚稍稍靠前，哪只都行。然后双膝弯曲。不要怕被风吹歪，这里根本就没风。不要往上或者往后看，要实在忍不住，可以往两边看看。最重要是，等你最后滑到平地时候，不要急着刹车——你速度远比你想象要快。只要等你气罐耗尽，摩擦力最终会让你慢慢停下来。”
“这多，怎记得住？”
“行，你能记住。会直在你身边看着你。万你摔倒，而又没有抓住你话，千万不要乱动。只要放松身体，顺势翻滚或者滑行就好。这里没有什石头，不会撞伤。”
狄尼森咽口唾沫，向前看去。斜坡直向南延伸出去，在地光下闪烁着微冷光芒。几处微小崎岖反射出稍稍显眼亮光，使长长坡道上平添几处模糊斑纹。地球半圆轮廓划过漆黑天幕，正悬在头顶。
“准备好吗？”赛琳娜问道。她双手交叉在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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