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伐丹突然火冒三丈：“你欠
远不只
百点。”
波拉咬住下唇，又以低沉声调说：“欠您实在太多，阁下，但能偿还只有这部分。请问您地址？”
“国宾馆。”他头也不回
波拉说：“想还是不大
解。你定是很重要人物，不知道你名字似乎真是糊涂。从来没想到，外星人会如此敬重个地球人。”
艾伐丹虽然感到万般不愿，却不得不主动拆穿这个假象：“不是地球人，波拉，是来自天狼星区考古学者。”
她迅速转过头来瞪着他，在月光下，她脸色分外苍白。过好长段时间，差不多可以从慢慢数到十，她才终于打破沉默：“那
，你胆敢和那些军人作对，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有危险，你自己也很明白。而还以为——早就该想到。”
她语调变得充满愤慨讽刺：“谦卑地请求您宽恕，阁下。如果今天任何时候，由于无知，竟然对您表现出任何不敬亲昵……”
“波拉，”他气愤地叫道，“怎回事？不是地球人又怎样？在你心目中，现在和五分钟以前又有什不同？”
有权对这种蛮横待遇表示愤慨，更别提那是不合法待遇。”
上校干咳声，似乎不知如何回答。波拉则睁大眼睛，以无法置信眼神望着他们两人。
最后，上校终于柔声道：“好啦，不想说认为整个事件多不幸。显然双方痛苦和屈辱已经扯平，也许最好还是把这件事忘掉吧。”
“忘掉？可不这想。是行政官座上客，他也许会有兴趣听听，他驻军究竟用什方式维持地球秩序。”
“听说，艾伐丹博士，如果向你保证，你会获得公开道歉……”
“您可以早点告诉，阁下。”
“可没有叫你称呼阁下，别像他们其他人样，好不好？”
“像其他什人样，阁下？其他那些住在地球上恶心动物？……欠您百信用点。”
“忘掉吧。”艾伐丹以厌恶口气说。
“无法遵命。假如您将地址给，明天就会寄给您这个数额汇票。”
“去他妈！你打算怎样处置谢克特小姐？”
“你有什建议？”
“你立刻释放她，归还她证件，并且表达你歉意——就是现在。”
上校涨红脸，然后很勉强地说：“当然。”他转向波拉：“希望这位年轻女士，能接受最诚挚歉意……”
他们终于走出黑暗基地围墙。搭乘计程飞车回到市区，只花短短十分钟时间，路上两人都没开口。现在，他们站在空旷、漆黑研究所门口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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