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呢?”崔维兹立刻追问。
“因为两位是
贵客——能听听裴问题吗?”
于是裴洛拉特说道：“既然盖娅上万事万物，全都分享着同
个群体意识，那您身为这个群体分子，又如何能够吃这些食物呢?它们显然也是群体份子。”
“说得很对!然而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循环。们必须进食，而们所吃每样东西，不论是植物或动物，甚至包括无生命调味料，都是盖娅部分。可是，们不会为
娱乐或运动而胡乱杀生，当们不得不杀生时候，也不会让生灵遭受无谓痛苦。只怕们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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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姆是位老先生，现在，他正用音乐般流畅而抑扬顿挫声调，吟诵着他那长达两百五十三个字名字。
“就某种程度而言，”他说：“这串名字就是自己略传，可以让听到或者读到、感应到人，解背景、在整体中扮演角色，以及过去种种成就。不过，五十多年以来，都习惯别人称杜姆，如果另有其他杜姆出现，可以改称为杜姆安迪欧，而在各种不同专业领域中，还会使用些不同简称。每过个盖娅年，在生日那天，都会在心中默诵遍自己全名，就像刚才念诵给你们听那样。这样念可以给人很深印象，但自己难免会有点尴尬。”
杜姆身材又高又瘦，几乎到皮包骨地步。他行动虽然有些迟缓，深陷眼睛却闪着异样青春光芒；高挺鼻子又细又长，可是鼻孔张得很大；双手虽然布满青筋，不过看不出有关节炎迹象。他穿着件很长袍子，颜色跟他头发样灰，直垂到足踝附近，下面是双凉鞋，脚趾全都裸露在外。
崔维兹问道：“请问您今年高寿，阁下?”
“请称呼杜姆吧，崔。另外称谓显得太正式，反倒会使你两人难以自由交换意见。以银河标准年计算，刚刚满九十三岁；然而根据盖娅年，还要再等几个月，才会庆祝九十岁生日。”
“如果要猜话，会猜您顶多不会超过七十五岁，阁……杜姆。”崔维兹说。
“以盖娅标准而言，崔，不论是实际年龄或者外表，其实都还不能算老。不过别提这个，你们吃饱吗?”
裴洛拉特低头望望他餐盘，里头还剩下不少食物，他从来没吃过烹调得这随便餐，简直淡而无味到极点。他心虚地问：“杜姆，可不可以问个冒昧问题?当然，如果冒犯您，请您务必明讲，会马上收回。”
“请说吧，”杜姆笑道：“不论你对盖娅上哪件事感到好奇，都极乐意为你解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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