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巨擘钻进来,一看到这种场面,吓得躲到杜伦身后,不过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。
贝妲紧握双手,却仍止不住地发抖。她说:“你要来逮捕我们?你真的投靠他们了?”
上校立刻回答说:“我不是来逮捕你们的,我所接受的指令并
“如果你只是在胡思乱想的话,请你现在就停止好吗?老是这样你心里会不舒服,对目前的情况也于事无补。”
贝妲站了起来,勉强笑了笑:“好吧,我现在开心了。你看,我不是高兴得笑了吗?”
外面突然传来马巨擘慌张的叫声:“我亲爱的女士——”
“有什么事吗?进来……”
贝妲说到一半就陡然住口,因为门一开,出现的竟是一个魁梧的身躯,一张冷峻的脸孔……
那些咒骂,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无踪。有些时候,他甚至得花好大的力气,才能够分辨出谁是杜伦、谁是贝妲。
米斯大部分的时间都跟马巨擘在一起。马巨擘负责为他送餐点,常常顺便留下来,一坐就是几个小时,全神贯洼地看着这位老心理学家工作——抄写数不清的数学方程式、不断比较着各个书报胶卷的内容、耗费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,朝着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目标拼命努力。不知道为什么,马巨擘竟然会对这些工作那么有兴趣。
杜伦走进昏暗的房间,挨近贝妲身边,突然大声叫道:“贝妲!”
贝妲吃了一惊,用心虚的口吻说:“啊?杜,你有事找我吗?”
“我当然有事找你,你到底坐在这里干什么?自从我们来到川陀,你就处处不对劲,你是怎么了?”
“普利吉!”杜伦惊叫。
贝妲猛喘了几口气,然后说:“上尉!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?”
汉·普利吉走进房间来,对他们两人说:“我现在的阶级是上校——在骡的麾下。”他的声音清晰而平板,完全不带任何感情。
“在……骡的麾下!”杜伦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室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形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。
“喔,杜,别说了。”贝妲不耐烦地答道。
“喔,杜,别说了!”杜伦故意学她说话,接着忽然又温柔地说:“你不想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?贝,我看得出你有心事。”
“不!杜,我没有心事。如果你继续这样子不停地唠唠叨叨、唠唠叨叨,我会给你烦死的。我只不过是……在想……”
“在想什么?”
“什么也没有——好吧,是关于骡、赫汶、基地,还有一切的一切。我还在想艾布林·米斯,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有关第二基地的线索;如果他真的找到了,第二基地会不会肯帮我们——还有几百万件其他的事情。这样你满意了吗?”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