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别管当初该做、不该做什么吧,”弗瑞尔不耐烦地插口道:“继续讨论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。总之,我们当初如果把他囚禁起来,或者将他杀掉,又会有什么后果呢?直到目前为止,我们还弄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图。然而,杀掉一个人绝对不能令帝国毁灭,在边境的另一侧,一定有大批的舰队正在等着他。”
“说得一点都没错,”左首那人表示同意:“那么你从被俘的那艘船舰上发现了什么?我的年纪大了,这样讨论下去实在吃不消。”
“我用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白。”弗瑞尔绷着脸说:“他是帝国的一名将军,或者有跟将军等级的军衔,是一个很有军事天才的年轻人,部下们都将他奉为英雄偶像,他的经历十分传奇——这些都是我打听出来的。他们告诉我的事情,无疑有一半都是虚构的,然而即使如此,还是可以从中得知,他的确是一个传奇人物。”
“你所说的‘他们’,指的是什么人?”对面那人追问。
“就是那艘船上的人员。我把他们的
。”坐在弗瑞尔对面那个大块头高声吼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满的情绪。
“我们只是怀疑这一点。”弗瑞尔轻声纠正他:“如果一个人率领船队,带着财富而来,表明了要与我们建立友谊,并且提议双方进行贸易,我们最好不要对他怀有敌意,直到确定了他的真面目并非如此为止。可是现在……”
右首那个人再度发言,听来有一点发牢骚的味道:“我们应该做得更加小心,应该先将真相弄清楚,弄清楚之后才准许他离开。唯有如此,才能算是真正的深谋远虑。”
“我们讨论过这个提议,可是却否决了。”弗瑞尔说完就断然地挥挥手,表示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。
右首那人忽然抱怨:“z.府软弱!市长低能!”
左首那人轮流看了看其他三人,又将衔在口中的雪茄头拿开,顺手丢进右边的废物处理槽中。在一阵闪光之后,雪茄头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,然后他才以充满讥讽的口吻说:“我相信这位先生刚才所讲的话,只是不加思索脱口而出。大家不要忘记,我们就是z.府。”
另外三人都喃喃表示同意。
左首那人的小眼睛盯着桌子,又继续说道:“现在,让我们把z.府的公事暂时摆在一边。其实,这个年轻人……这个异邦人可能是一个好主顾,过去也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。你们三个人都曾试图巴结他,希望预先跟他签一份草约。我们有一个默契——一项君子协定——互相约束不干这种投机的事,可是你们却明知故犯。”
“你还不是一样。”弗瑞尔对面那人反驳道。
“我承认好不好。”左首那人冷静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