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回答非常无礼,芬吉钝圆指甲尖嘀嘀嗒嗒地敲打着他面前桌面,清楚地表现出这点。芬吉说:“回答问题。”
哈伦说:“从社会学上说,本世纪许多现象都非常极端。前三次现实变革强化现有倾向。最后,认为现状应当予以改变。极端现象从来都不是好事。”
“所以你费那大力气检查本世纪其他现实?”
“作为名观测师,必须检查所有相关现实。”
这是故意把话说僵。哈伦当然有权利也有义务检查那些现实,芬吉肯定知道。每个世纪现实都被许多次变革所改动,任何种观测,不管多费心费力,都不能管用太久,都要重新检查。在永恒时空里这是标准程序,每个世纪都要长期坚持观测。为得到准确观测结果,你不但要观测当前现实,也要解到它和被变革之前诸多现实之间关系。
伴侣关系,与社会意义上婚姻关系大相径庭,完全都是出于优生学考虑。
从各方面来说,哈伦都觉得这种社会病态无比,所以早就想设计次现实变革。他不止次想到,作为不属于这个时代外来存在,他出现可能会引起历史走向差异。只要他对历史走向扰动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某个关键点上,种完全不同历史可能性就会成为现实。在这种新现实里,千百万原本只知道寻欢作乐女人会变成真正贤妻良母。她们完全生活在那个现实里,对现在这个现实里她们生活方式无所知,无法想象,梦也梦不到。
很不幸,这种行为超出那份时空观测任务书规定行为界限,后果无法想象。即使没有惩罚约束,随意打破任务书约束可能会在许多方面改变现实。情况可能更糟。只有经过仔细分析和计算,才能找到启动现实变革关键节点。
表面上,不管他个人好恶为何,哈伦还是个观测师,个理想观测师就应当只是组负责感知信号神经元,作为整套客观记录和汇报体系组成部分而存在。在感知和汇报之间,不能掺杂任何个人情绪。
在这个方面,哈伦撰写报告完美无缺。
在做完第二份周报之后,助理计算师芬吉召见他。
“祝贺你,观测师,”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温情,“你报告很清晰,也很有条理。不过你真实想法是什?”
哈伦不想多说,面无表情,好像自己正在故乡95世纪森林里砍柴,“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个人想法。”
“别逗。你来自于95世纪,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。这个世纪肯定让你觉得不舒服。”
哈伦耸耸肩:“报告里有哪个字让您觉得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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