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睡,今天累坏,还受伤。”孟长夜翻开他右手掌心,拧眉头看着那道口子。早知道血液没用,他说什也不会割下去,曾经承诺过要保护他,不让人伤他丝毫,却没料伤他人反而是自己。
“行,别自责,条口子死不人。”刘温附耳过去,“等狗崽儿醒,们让他去试试。他不是说这具身体是他,淳帝乃鸠占鹊巢孤魂野鬼吗?如此,淳帝上去按自然没用,还得正主儿来才成。”
其余几名副将闻听此言虽觉得荒谬,却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那狗崽儿确比淳帝更具天潢贵胄气势。
孟长夜讽笑道,“你们不是直不信他话吗?”
“最近几天有些信。人再怎装疯卖傻也不可能弃自己性命于不顾。变成狗崽儿时他分明身手不错,换成淳帝却只能傻呆呆地站着等死,这有悖常理。总之等他醒过来,让他去按按,再不行,咱们只能打道回府。”
踉跄下差点摔倒,却又敢怒不敢言,只得走过去,将右手按在凹下去纹路里。石门半天不见响动,在众人逼视下,他又换上左手,照旧无济于事。
“不是说需要皇族鲜血吗?割破掌心再试试。”刘温提议。
孟长夜有些不落忍,但对上淳帝可怜兮兮看过来浑浊双目,又被恶心得直反胃,取出靴筒里匕首,干脆利落割刀。淳帝这些天被虎威将军扛来扛去,虽然态度粗-鲁,却总会在危难之时舍身相护,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心悦自己,不过碍于双方敌对身份不敢表露罢,气焰非但没被遏制,反而更为高涨。
见手心破道血口子,他委屈道,“将军,你好狠心,你怎能如此待?”
孟长夜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,对上属下们讥笑双目,不免恼羞成怒,“你他娘磨蹭什?赶紧把地宫门给老子打开!”
孟长夜把少年拢进怀里,无可无不可地点头。
稀薄阳光透过浓浓雾气
淳帝是个贱骨头,不打不记事,见他表情凶煞,这才把带血手掌盖在凹槽里。刻钟过去,两刻钟过去,三刻钟过去,掌心鲜血已经凝固,石门还纹丝不动,令众人大失所望。
“早知道他如此无用,半道就宰,哪会留到现在!”不知谁嘀咕句。
孟长夜瞪那人眼,摆手道,“撬开试试。”话落再次把淳帝绑起来,扔在较为安全地方。
千个壮汉撬整整夜,又尝试着挖开,都无济于事。石门沉重如山,周围泥土坚硬如铁,没有特殊法门,绝对无法进入。刘温再次拿出地图研究,素来沉稳心态开始焦躁浮动。
“狗崽儿什时候能醒?”他看看将军怀里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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