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好像越安慰越伤将军心呢!不过长痛不如短痛,便就这生受吧。刘温摇头,掀开帐帘不紧不慢地离开——
常顺断定虎威将军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其他藩主管辖城镇里大肆抓人,于是带着淳帝连夜奔逃,于天光微亮之时抵达城门,又用搜刮来铜钱交入城费。所幸晋国大乱,藩主内斗,户籍审查制度早已成纸空文,即便没有路引,只要给足银钱就能路畅通。
常顺找家客栈落脚,刚把淳帝扶到床-上就见对方抱着枕头睡死过去,还小声打着呼噜,显然已筋疲力尽。常顺替他擦干净双脚又盖好被子,靠坐在床边趴卧。
三个时辰后,有姝幽幽转
”刘温摸着有些发凉脖子感慨。
孟长夜眸色几度变换,“你怎知道那就是本座狗崽儿?万他与淳帝真是两个人呢?”
“万他是装又该如何?体双魂,这种鬼话也就糊弄糊弄两三岁孩童,偏您却对他深信不疑,果真是美色害人。”刘温掀开帐帘,招手让几员副将进来。大家俱是面庞狰狞,杀气腾腾,显然被淳帝方才那番话气炸心肺。
“将军,属下这便把人抓回来处置。”刘传山弯腰拱手。
“再等等,先派几个擅隐匿好手跟着他们,看看他们要去哪儿,想干什。”孟长夜脑子里不断浮现狗崽儿那双黑白分明眼睛,终是无法下定决心。
众位副将领命而去,刘温也想走,看见将军颓唐寂寥身影藏在黑暗之中,有那几许脆弱味道,沉吟片刻后徐徐开口,“将军,您若是真放不下淳帝,把人抓回来软禁辈子也就是。不过被人背叛而已,多大点事。”
“你怎知道他背叛本座?方才那人是淳帝,但绝不是本座狗崽儿,他不会那般狠心。”然而孟长夜不得不承认,当淳帝用熟悉嗓音,钟情面貌说出那些狠毒不堪话,他时间心痛如绞,差点就演不下去。
“好吧,就算他们是两个人,那又如何呢?您也不想想,世上有哪个男子愿意雌伏人下?他之所以对您俯首帖耳,还不是为保命?旦有逃跑机会,自是去不回头,这是人之常情,您也不要太钻牛角尖。难不成您还与他讲真情义?”
孟长夜面色变得十分难看,按住刀柄手背亦冒出条条青筋。他无法反驳军师话,原本他与狗崽儿之间就是场利益交换,他保护他,他付出身体,却在不知不觉间被蛊惑,忘二人感情基础是如此薄弱,旦塌陷角,便会尽数灰飞烟灭。
明日-他醒过来时候发现已经摆脱自己束缚,恐怕会欢欣鼓舞吧?思及此,孟长夜不免咬紧牙关,强自按捺那忽然涌上心头巨大苦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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