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夜冷硬心不知不觉就软。他松开他脑后发髻,改为抚摸,试探道,“之前发生什你还记得吗?”
有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来到条小河边。他立刻抹掉眼泪,站起来举目四
睡觉起来又开始作。还以为他认怂呢!
“你他娘爱吃不吃!”脾气最为火爆副将刘传山把拂落他手里粥碗,然后拳捣过去。
孟长夜本想阻拦,脚尖微微动,到底没站起来。眼前这人压根不是昨晚他认识那个,见此人只有满心厌憎,哪余半分怜惜,恨不得刀宰才好。但真把人宰,也就弄不清昨晚那人究竟是自己错觉还是真实存在。眼见淳帝被打得几欲吐血,而刘传山不依不挠还要再补脚,他这才徐徐开口,“悠着点,别把人打死。快吃,吃完好上路,别耽搁时辰。”
刘传山啐口,端起碗唏哩呼噜把粥喝完,去马棚牵马。淳帝在太监搀扶下爬起来,走到边默默按-揉绞痛不已胸口,竟是赌气不肯吃早膳。别人也不搭理他,只管把最后点粥刮进碗里,分食干净。
临出发时候,淳帝畏惧高头大马,无论如何也不愿上去,弄得大家心头火起。孟长夜本就不是个好-性儿,挥长鞭将他卷到自己马背上,用牛皮绳五花大绑,趴放在屁-股后,与马鞍紧紧栓在起,这便出发。
可怜淳帝头朝下,脚朝上,五脏六腑被马儿颠地移位,没跑多远就稀里哗啦吐出来。他吐出东西是些乌漆墨黑液体,隔老远都能闻见那股恶臭,莫说两千精锐无法忍受,便是训练有素战马也都撩起前蹄,骚-动不安。
孟长夜离他最近,受害也最深,恨不能把自己鼻子割才好。忍两里地,眼见前方出现条小河,他立刻下马,把人松绑之后拎到河边,将他脑袋摁进水里,狠声道,“娘,你究竟是吃屎还是喝大粪,竟然这臭!你给老子好生洗洗,不洗干净,老子就让人把你皮扒-开来洗!”
淳帝本就因呕吐而出现呼吸困难情况,下被摁进水里,竟闭气,晕死过去。有姝却悠悠转醒,下意识地灌几口河水,然后拼命挣扎起来。
孟长夜无意把人溺死,立刻揪住他脑后发髻,将他提起来,却乍然对上双黑白分明,泪汪汪眼睛。
“,又犯什错?你就不能好好说吗?非要这样折磨!”素来被主子捧在手心里有姝真有些事受不,嘴巴瘪就哭起来。他哭泣声音与淳帝完全不同,后者是掐着嗓子嚎啕,他却是含-着满腹委屈欲诉不诉,会儿低低哼两声,会儿耸着肩膀哽咽,偶尔还打个嗝,听着好笑,看着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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