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又想起什,她浑身僵硬,然后朝老八看去。皇上是天下之主,天下之主必然是独无二,又怎能有个人与他长着模样脸?即便老八瘫痪,做不出混肴皇权、偷天换日之事,但他存在就是对老七辱没。老七要争位,首先就得把他除掉。
自己该如何选择呢?时隔多年,慧妃再次陷入两难境地,但在痛苦折磨下,仿佛又没有第回那般犹豫不决。
已经想明白关窍八皇子撑起手臂连连后退,即便磨破褥疮痛不可遏,也还是艰难地后退。他终于怕,原来性命捏在别人手里,而自己却只能任人宰割、求助无门感觉,竟是如此惶恐而又绝望。
他噙着泪看向母妃,却发现母妃偏过头去躲避;看向取药回转两名太监,却发现二人无动于衷,目不斜视。原来冷泉宫早已被老七掌控吗?这还不算,他句话,竟把母妃也制住!这些年,他之所以不下杀手,恐怕不是因为仁善,而是留着自己受尽折磨吧?待时机到,他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。
直
八褥疮再不治就晚。
不要你假好心!八皇子想骂他,发出却是串啊啊声,反倒显得更为无力,只能鼓着血红双眼瞪视。
七皇子定定看他,半晌不说话,只手轻捏小狗粉-嫩肉垫,只手敲击桌面,神色极为莫测。八皇子被看得浑身发毛,明明恐惧到极点,却还是硬着头皮叱骂,“看啊啊看(看什看)!”
慧妃也很不安,会儿偷觑老七,会儿乜着老八,脸色渐渐白。
七皇子凑到八皇子耳边,正欲说话,却立刻闭气,然后从怀里掏出根熏龙涎香手帕,捂住有姝口鼻,淡声道,“老八,你太臭,看把家有姝熏。”
有姝两只前爪抱着主子手帕,整个脑袋埋进去,显然对八皇子味道很嫌弃。
八皇子气地吐血,眼睛再鼓出,仿佛快脱眶。慧妃连忙替他拍抚胸口,却也并不敢吱声。她算是明白,现在老七条狗也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金贵。
解开前襟,把有姝塞进去,又用香帕蒙住他口鼻,七皇子这才低不可闻地继续,“老八,现在朝堂上都在谈论立储之事,本王在想,你是不是有些挡本王路?”
八皇子目疵欲裂,也恐惧至极,随即想起什,朝他双-腿看去。七皇子笑而不语,转脸去看慧妃,“你说本王该不该去争?”
慧妃思忖片刻,眼里忽然爆出灼亮光芒。老七从来不是无放矢之人,他不说,不代表他做不到,他说,那就代表他定能做到。儿子有争之力,为何不争?儿子当皇帝,自己就是太后,再也不用在冷泉宫里受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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