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儿,你终于回来。快请进,屋里备酒席,就等你。”妇人急切地道。
有姝颔首,缓步而入,就见名比自己大五六岁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地坐在桌边。此人正是二房唯嫡子,“赵有姝”堂-哥赵有才。二房强占大房家产也是为给他捐个官当。
“赵有姝”高中状元之前,他已捐到从五品吏部郎中,算是可捐官衔中最高品级,所耗费银两少说也在七八万之巨。然而二房乃庶出,既无田地也无铺面营生,日子过得紧巴巴,又哪来几万两积蓄?想也知道定然是搜刮大房家产。
当时“赵有姝”虽然高中,却只得个七品县令差事,且没有银子与人脉,根本斗不过官至五品堂兄,只得忍辱负重地去上任。
曾经意气风发堂兄,现在却像斗败公鸡,露出颓然而又愤慨神色,教有姝如何不疑惑?他用精神力略查看,就见对方所佩戴枷锁与镣铐比之爹娘更为巨大沉重,粗略估算,至少得有二百斤。难怪他耷-拉着脑袋和肩膀趴在桌上,原来不是故意给堂弟下马威,而
”男人边说边去拽人,生怕对方跑。
“二叔,好久不见。”
有姝经历那多风雨,脾气已温和很多,略略拱手致意,对以往恩怨也只字不提。
地主老财见来人果真是小赵县令亲族,只得遗憾地告辞。
有姝观二叔形貌有异,将精神力逼于双眼细细看,不免大惊。对方脖子上戴副巨大枷锁,手腕、脚踝等处也扣着镣铐,竟似囚徒般。难怪他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,十分疲惫。
这明显是阎罗王用来对付作恶生魂手段,难道他今日跑来接,是受阎罗王指示?这样想,有姝也不担心二叔对自己不利,施施然跟着去。他回京述职之事并未告诉任何人,按理来说绝不会有人在城门口迎接,还设宴款待,可见早就得消息。
至于这消息从何而来,大约是地府吧?反正去以后就能知道。
二人走走停停,停停喘喘,终于到得座三进院落。这原本是“赵有姝”家,爹娘死后便被二叔霸占,还给他下□□,污他身染重疾,正大光明地送往乡下老家将养,令他过足苦日子。若非族人心地善良,不曾冷眼旁观,他早就饿死。
抬头看看写着“赵府”两字匾额,即便没有亲身体会过“赵有姝”快乐富足童年,有姝也觉得阵唏嘘。他站在门口望许久才在二叔催促下往里走,刚绕过二门,就见名同样干瘦中年妇人踉跄迎上来。
观对方沉重步伐,遍布汗珠痛苦表情,有姝不用精神力查探就知,她也戴枷锁,扣镣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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