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关窍,二人让有姝给母亲写封信,也好叫她安心,然后回家收拾行李,先去京城查探情况。她们前脚刚离开,阿大后脚就来,让有姝做好出远门准备——
三日后,有姝与主子登上马车,摇摇晃晃往京城去。
姬长夜手
有姝已做好跟随主子归京准备,宋妈妈和白芍却先步赶到开元寺,要接有姝离开。她们以为十年过去,厉鬼早就走,留不留在贵人身边并无所谓。
“现在还不能走。”有姝听完二人来意,摇头拒绝。他尚未找到杀死厉鬼办法,旦离开主子,唯有死路条。
“可是你母亲还等着你呢!”宋妈妈急得不行,握住少爷手腕,低声道,“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身世?”她原想等少爷成家立业再回上京认祖归宗,哪知道林氏那贱人竟不肯放过小姐,往小姐屋内塞些男子私物,污蔑小姐与外人通*,逼着小姐在感业寺落发为尼。
宋妈妈收到消息时,此事已成定局,想到小姐这辈子都毁在王象乾和林氏手里,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,冲动之下便想把少爷带回去。少爷好歹是王家嫡子,又如此聪明俊秀,定能获得老太爷和太夫人宠爱。
思及此,她也不管少爷是否愿听,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前程往事尽皆倾诉,末低泣道,“少爷,你母亲还等着你回去救她呢。你快跟回上京吧。”
“你是想让回去认祖归宗?”有姝面无表情询问。莫说他尚且自身难保,便是没有被厉鬼缠住,也绝不会回王家。
宋妈妈连连点头,白芍也露出希冀之色。
“是嫡子又能如何?母亲还是正妻,照样落得个长伴青灯古佛下场,老太爷、老夫人可有为她说过句公道话?你们也说,打出生,全家人都知道是讨债鬼投胎,被你们抱走十五年,亦无人问津。原以为讨债鬼已死在外面,正待松口气,却又忽然找上门来,宋妈妈,若换成是你?你喜欢得起来吗?”有姝抿抿唇,继续道,“林氏连毫无威胁母亲都不肯放过,又如何容得下这个与她儿子争家产嫡子?而家中长辈,谁又会护着?父亲?老太爷?老夫人?”
有姝再次摆手推拒,“宋妈妈,们势单力薄,现在回去不是争口气,而是送死。母亲能离开王家是好事,至少不用再受磋磨。待此间事,便去接她出来。头发剃掉能再长,出家能还俗,但命没,便什都没。”
宋妈妈听此言,顿时陷入长久沉默。白芍热切表情也慢慢冷却下来。盏茶后,二人双双醒悟,目露羞愧。她们也是急糊涂,差点害少爷。王家哪里是什好去处,却是刀山火海,血池炼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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