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二不肯接,明知故问道,“你家少爷是谁?”
“家少爷就是家少爷,还能是谁?他原先住在东院厢房,们找过去,那里僧人却说他搬来这里。”宋妈妈没读过书,哪里敢擅自给少爷取名字,是以,现下有人问起竟不知该怎称呼。
“你家少爷多大年纪,长什样儿?”阿大走过去盘问。两人跟自家主子学坏,时不时便恶趣味发作,分明已
被“用膳”两个字激励,本就心情愉快有姝像打鸡血,三两下把沉重椅子拖到少年身边,站上去为他解衣带和腰带,完将他推坐在床沿,蹲下身脱鞋。
少年恶趣味又犯,故意将脚背弓起,叫有姝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靴子拽下来。有姝吃奶劲儿都用上,脸颊时间憋得通红,却不防少年忽然放松脚背,让靴子猛然脱落。
有姝顺着惯性往后栽倒,不但摔个屁股朝天,还像球样滚两圈,好半天爬不起来。所幸卧室内铺着柔软羊羔皮,倒是没感觉到疼痛。他面揉着小屁股,面认真提议,“主子,你靴子小,重新帮你做几双吧?保证比布庄裁缝做得好。”
这话并非虚言,末世里物资短缺,有衣服鞋子穿就算不错,谁舍得扔掉?破就重新缝上,直到缝无可缝为止。作为勤杂工,有姝没少帮人缝衣服鞋袜,生活技能早已点满。
被人卖还帮人数钱,怎能如此好骗?少年心内暗笑不已,面上却分毫不显,捏着他长满冻疮小胖手,调侃道,“你这小手恐连绣花针都捏不住,还能做靴子?你看这几寸厚鞋底,得针线地纳,没有把子力气可不行。你有这份心足矣,主子很欢喜。”
纳鞋底确是个问题,有姝再次为自己年龄感到无力,闷闷不乐地道,“那等长大再帮主子做鞋。”似想到什,他又高兴起来,翘着唇,露出两个小酒窝,“做衣服不费力,先帮主子做两套春衫吧,再过两个月就能穿。”
少年虽然不抱什期待,却依然爽朗笑,“行,便等着穿有姝帮做新衣服。”原以为母后去后,便再也没人会亲手为自己缝制衣物,并且将自己吃穿住行、喜怒哀乐放在心上。但有姝做到,不是下仆对主人尊敬与职责,而是真切关怀与感激。
两个皆被父亲抛弃人能在千里之外梁州汇聚,未尝不是种缘分。
阿大不敢打扰心情愉悦主子,将衣服收进箱笼,转去灶房端饭菜,刚走出院门,就见阿二将位老妇和名十三四岁少女拦住。
“这位小哥,奴家是来探望大少爷,烦请您通报声。”宋妈妈从荷包里掏出几文钱,想塞进阿二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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