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反锁,有报复心在里面,也有抑制不住迁怒:他不是完人,龙芝说辞,对他不是没有影响,他不想看到叶流西,因为不知道该怎去面对……
那声门响之后,叶流西没再尝试。
喧嚣终于转作寂静,已经是深夜,昌东头疼得厉害,他昏昏沉沉地爬起来,拿牙杯,准备去洗漱。
门开,就看到客厅里开小灯,叶流西裹毯子窝在沙发上,正拿生胶块慢慢擦拭着刀带。
听到门响,她赶紧抬头,然后手里家伙扔,三步并作两步过来。
——
昌东直在床上躺着。
身体很累,龙芝那下拨弦,让他内耗无数,也真很想睡,睡着,也就不用想那多糟心事儿。
但是睡不着。
脑子里反反复复,都是这两年来过往:营地里忽然撞响风瓶,孔央长裙,铺天盖地谩骂,第次从幕布旁侧看到、在光影中倚墙而立叶流西……
“还有事?”
昌东说:“明人不说暗话,李金鳌,你现在对们特别客气,为什啊?”
李金鳌没想到他问得这直白,有点讪讪:“这个……”
昌东说:“们没那精力去猜,你如果在琢磨些什,不妨直说,也不用不好意思,成或者不成,也就两个字事儿。”
李金鳌老脸发烫,过会期期艾艾:“是这样,你也知道,这趟出来,就是想奔个前程……但是没门路,看流西小姐挺吃得开,就想着……”
问他:“你没事吗?”
昌东时间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看向客厅挂钟。
已经凌晨两点。
他忍
迟到两年真相倾泻而至,他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,没有痛不欲生,没有咬牙切齿,只觉得累。
外间始终嘈杂,医护人员进进出出,他听到叶流西她们回来,然后是肥唐和阿禾,晚饭时,不时有碗碟声响起。
还有次,门锁咯噔下。
声音很轻,他心里却陡然沉下:他知道那是叶流西,也知道她定打不开门——他把门给反锁。
说不清为什要这做,扣上门时候,各种复杂心绪交陈:他跟李金鳌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李金鳌定会如实转告给叶流西,她放心不下话,也定会来看他……
明白,李金鳌当叶流西是棵大树,完全不知道这树上有雷打,下有虫蛀,已经自身难保。
昌东想说些什,又觉得累,伸手拍拍李金鳌肩膀,回屋。
这次没再转身,是真回屋。
李金鳌站在当地,有点茫然,末扭着脖子看自己被昌东拍过肩膀,细细琢磨回味起昌东意思来。
拍两下,前重后轻,这是成呢……还是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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