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跟自己想有点出入,丁柳有点怔,继续听下去。
“回去之后,会跟七爷讲明白:咱们不合适,硬拉扯对谁都不好,你放心吧……就这个,大家吃饭吧。”
说完最后句,额头上都渗汗。
丁柳愣半天,才若无其事地说句:“哦。”
她低头拿勺子搅粥,勺子也像是遭水打墙,在碗里转啊转,找不到出路。
昌东低头喝粥,若无其事,高深脸色红阵白阵,筷子拈起又放下。
顿顿,终于鼓起勇气:“丁柳,有话跟你说,请在场各位给作个见证。”
高深直叫她“小柳儿”,从不连名带姓,丁柳先是奇怪,再听到“给作个见证”这种话,又躁又窘。
当众表白这种事,要看双方是否情投意合,这样剃头担子头热,没眼色,只会惹人嫌恶好吗?
她碗推,凶声恶气说句:“吃你饭吧!”
下,像羽毛轻蹭:“放心吧,栽给你,不会跟别女人跑。”
说完,手上带,门又撞上。
叶流西脖子上那道酥痒劲儿刚上来,正想对他耍个流氓,忽然之间被硬生生截断,心里头像是百只猫在抓——怕惊动肥唐他们,又不敢砸门叫门。
她额头抵住房门,五指内扣,指甲在门面上哧拉挠过。
总有天,她要挠在他身上。
——
吃完饭,昌东到院子里透气,以他稀薄花木知识,大体认得出种都是梅树,虬枝屈曲,很有观赏价值,就是根部那圈土壤看起来怪怪,跟乌龟壳似。
他蹲下身子,拿手在那片龟纹土上敲敲。
居然铿铿作响,地底下忽然冒起个乌龟头,脖子伸得老长,和他对视眼之后,又慢慢缩
高深犹豫,昌东咳嗽声,筷子又拈回个煎饺。
叶流西估计,桌子底下估计又暗潮汹涌次,因为高深身子轻晃之后,又说话。
“七爷曾经跟说过,等你年纪再大些,想把你嫁给……”
肥唐嘴粥都喝漏:啥玩意儿,还有这种事?包办婚姻?
“当时觉得挺好,但是现在吧,也想通,这种事情,得你情愿,旁人硬撮合,是撮合不来。”
——
第二天早上,肥唐照例起来练刀,眼角余光瞥到又有人进来送饭,脸色沉,正要甩过去个脸色,定睛看,原来来人里并没有阿禾。
肥唐悻悻:居然没来,害他浪费表情。
早餐挺丰盛,米粥浓稠,煎饺油亮金黄,各色荤素小菜上十来盘,基本都是切丝切片,可以拿薄薄荷叶饼裹着吃,叶流西无意中碰掉筷子,俯身去捡,视线过处,忽然看到昌东踢高深脚。
叶流西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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