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缓缓停车。
肥唐有经验:“等等,别下,让镇山河开路。”
他打开门,把镇山河先撺弄下去。
镇山河有点茫然,站会之后,摇摇晃晃往棚子那走。
破车窗口,挤肥唐和丁柳两个头,两人盯着镇山河看,还互相交流——
几人都不吭声,冥冥中觉得应该会发生点什。
果然,过会,锅里响起声翅膀扑棱声。
后座片鼓噪欢腾。
昌东继续开车,只是忍不住看眼叶流西。
她还是副闷闷样子。
肥唐说:“你干嘛?”
他好奇地抓住锅耳,掀开道口子。
底下扣着,是镇山河。
丁柳个忍不住,噗声笑出来。
昌东设身处地去想,要是自己被扣在锅里,外头还有钢勺拼命敲打,那响声,那冲击波,真是……
从车窗里探出去,昌东尽量避开地上坑洼颠簸,防她撞到。
叶流西说:“刚刚们看,还都是片平房,现在高高低低,最高有三层,都是土里窜长起来,那个楼梯……那个楼梯是连通两幢房子,从幢二楼通到另幢三楼,楼梯上……”
她愣下,坐回座位之后,才把话说全:“楼梯上,刚走过个人。”
肥唐身上汗毛都竖起来:哪来人啊,刚刚那村子里,可是半点声息都没有啊……
正想说什,车里忽然“咣”声。
“这什情况,镇山河这趟走s型哎……”
“觉得更像t台步,怪不得模特走路好看,你看它两条小腿,都迈在条线上……”
昌东听不下去:“那是被你们敲锅震,还晕着呢。”
她所谓“时半会说不清楚”话,究竟是什呢。
——
又开会,天完全黑下来,昌东已经不期待什红花树夜店,今晚只要不露营,有瓦遮头就可以。
前方不远处,出现排木棚子。
像工棚,排至少十几间,黑漆漆,车灯照过去,门上还挂锁。
肥唐真心叹服:“老高,你可以,这丧心病狂法子你都想得出来,你真是不鸣则已,鸣惊人!敲!”
说完,把抢过高深手里锅勺,向着锅底通乱敲。
那声音,真如破锤敲破鼓,昌东觉得,镇山河遇到他们这群人,也是鸡生中注定有此劫。
丁柳捂着耳朵叫:“头,哎,头!”
这头得罪不起,肥唐赶紧住手。
声响之大,连昌东都吓跳,下意识踩刹车。
所有人都回头看高深。
高深举着不锈钢汤勺,有点不知所措,张脸涨得通红,连耳根都红透。
膝盖上横块垫板,上面倒扣口粥锅。
他刚刚,是在拿汤勺猛敲锅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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