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唐也赶紧附和：“如果有信号，
可以上网查
下篆字转换器，就知道那棺材上写
是什
。”
昌东默许，到明天，这里应该会再次恢复正常。
这趟进来，多开两个棺，貌似有收获，实则没有太大进展。
——
大概是因为白天劳累，这晚，两边都歇得早，昌东躺下，却睡不着，听外头风声渐息。
昌东指下前方：“你看。”
车灯尽头处，是米多高沙堆，堆面上，越野车轮胎侧印清晰可见。
叶流西反应过来：“刚才是……”
“沙子突然堆顶，把车架空，跑得慢点，大概要翻车……们还是别开棺。”
来，确危险，他们已经很运气，灰八可是连棺盖都没打开，就被削喉。
注目，得换少数民族衣服吧。
这倒侧面佐证，昌东说是对，鬼驼队代又代，混迹在不同时世人群之中，采购置物、钱来钱往，如普通客商。
变故发生在第三次去撞沙土土台时候，有叶流西镇车也不管用——
下午四五点光景，搁这个时区应该是艳阳高照，周围却浓黑如墨，车子横飚到半，车身蓦地侧歪，像是被什顶起，边车轮骤然腾空。
昌东沉声说句：“抓紧。”
这里不刮风时候，分外安静，月色渐渐明上来，车里都进明澄澄光。
隔帘也成半透。
昌东看着帘子发呆，直到忽然意识到，帘身上正映着淡淡游移绿色。
他动作极轻地坐起，慢慢将隔帘拨开些。
二来，虽然这皮影棺跟传统意义上“棺材”相去甚远，但那皮影人，确曾经像常人样，穿衣戴帽、进关出关、做买卖睡觉，如今被沙土掩埋，逝者有尊严，他也不想扰人安宁。
叶流西嗯声。
——
行人赶在真正天黑之前回到营地。
收灰八尸，是件大事，丁柳想给柳七报备，但信号全无，于是过来找昌东，问他：“明天能出去趟吗？到外头信号好地方，打电话，让人来收八叔尸。”
叶流西把抓住防撞杆，再看前方地面，头皮阵麻，车子侧40度角不止，她掌心出汗，满心等着拿身体去承受车子倒翻那震——哪知道耳边轰鸣声不止，车子就这样侧着只凭边轮开出去，然后在空地处轰然旋身拗正。
叶流西耳边嗡嗡，有些口干舌燥，远处，肥唐和丁柳他们都呆呆，她觉得自己也有点呆：“你刚用两个轮子开车？”
昌东嗯声。
叶流西想问，能不能再来次。
那瞬间，失去重心，像是有电流从头皮路延过脖颈、脊柱，又像是魂被甩脱出去，觉得好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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