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唐从车窗里探出
他专心开车，目不斜视，帽檐在眼睛周围打下阴影，下巴周围，仔细看，有淡青色
胡茬微冒头。
叶流西说：“你该刮胡子
。”
昌东伸手摸
下下巴：“今天刮，明天长，男人胡子比头发长得快……看起来别扭吗？”
他转头看叶流西眼。
叶流西摇头，目光下意识避开，感觉有些微妙：她觉得这样刚刚好，不知道摸上去什
感觉，应该会微扎，如果蹭磨脖颈话真是要命……
“这样，你再发条，就说你在玉门关外，白龙堆里，挖到口棺材，里头是穿着唐装皮影人，共九个，再把那首‘披枷进关泪潸潸’歌谣也发过去，条写不下就分两条发……他再不回复，就算。”
十多年，难说个人爱好会不会发生改变。
但如果神棍还是如当年，有着为个传说故事就跟老人家比手画脚交谈整天耐心话，应该……会回复。
——
第二天早10点，两拨人在天山客酒楼门口汇合。
过来之后，理所当然交给他跟进。
不说还好，说肥唐肚子气。
“发几遍朋友申请，太高冷，都没通过。”
“是不是弃号？”
“不是！”肥唐连连摇头，“有回搜他，
看到头像亮来着。”
她有点不自在，伸手去理头发，指腹蹭到耳根微烫，赶紧拨头发盖住。
车里忽然有点闷，叶流西说：“停下吧，下去透口气。”
昌东靠边停车。
叶流西下车，拿手扇风。
头车停，后面长溜都停，那辆吉普指挥官这才找着机会往前超，估计路前不前后不后，憋屈坏。
丁柳那头两辆车，辆是吉普指挥官，这车身躯庞大，线条锋利，在某些玩家眼里，仅次于悍马，另辆车普通，只是跟过去认路，方便后续送补给。
昌东车子开近，并不停，只揿下窗子，手臂招招示意跟上，然后直接掉头上路。
肥唐紧跟而上，后视镜里，对方两辆车明显没反应过来，过好会儿才驶上来。
叶流西看昌东：“都不说下去打声招呼？”
“没什好说，说多累。”
他发牢骚：“签名也怪里怪气，什‘为解放不吃鸡’，东哥，这人是不是活在旧社会啊，咱们都解放多少年。”
“也可能是号码易主……你好友申请怎说？”
“就说是柳七朋友啊。”
昌东沉吟。
这神棍，如果真如柳七所说，走遍大江南北，寻访奇人异事，那这多年下来，经历奇事和积攒故事都不会少，柳七当年，不过是个捉蛇，对神棍来说，还真算不上特别，他未必还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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