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树都这样,没有心思拍戏。”薛淼摇摇头。
“你总是关着他,小心把他关出心理疾病。他以前那副随时会崩溃样子你忘吗?你可不能走极端,再把孩子给害。你带他出去走走,离季冕远远,两三个月过去也就好。再说人旦忙碌起来就没空想别,也不失为个疗愈办法。”
薛淼这次被说动,斟酌良久才道,“可以把小树带走,季冕就不会追过来?”
“追过来又怎样?剧组人全都在个酒店里住着,周围还满是狗仔,他敢招惹小树?人多眼杂总比把孩子孤零零地关在家里强。”
薛淼拿起剧本翻翻,最终点头道,“那就接吧,多带几个助理看着
架后重新归家那刻;次是在何毅葬礼上;还有次就是现在。
薛淼有那瞬间甚至在想——自己为什要让儿子如此难过?这样逼迫他真好吗?但她很快就心硬起来,不断告诫自己:你只是想让小树走上正途,当他成家立业,拥有圆满婚姻和生活,进而诞下自己孩子,他终究会感谢你。
“你个大男人哭什哭,没有季冕你会死吗?怎生你这个没出息儿子!快点起来,别让修叔叔看笑话!”薛淼对着儿子屁股啪啪拍几下,却见他拱拱地钻进被子里去,把脑袋蒙得死死,只露出双脚,模样看上去非常可怜,却又叫人哭笑不得。
“修叔叔给你带早餐,快起来吃!”薛淼清清喉咙,这才故作凶狠地催促。
“不吃!”肖嘉树闷声道。
“好哇,你想跟来绝食这招是吧?”薛淼竖起眉毛,“你不吃就让你饿着,饿得没力气就把你送到医院里去,直接插上胃管给你打流食,既不让你饿死也不让你有力气反抗,看你半死不活能跟耗多久!”
肖嘉树彻底没声,薛淼也不管他,砰地声关上房门,径直去吃早餐。
修长郁站在旁看得啧啧称奇。二十多年过去,淼淼脾气还是那冷硬,点余地也不给别人留,连自己儿子都样。小树要是敢绝食,她就敢给他插根管子当猪样养起来;小树要是敢z.sha,她立马就能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里去,二十四小时绑着带子关在小白屋。
战斗力强悍到这种程度,修长郁很难相信季冕能说服她。但无论如何,这个忙他定是要帮,他并不认为季冕和小树有什错,更不认为拆散他们所有人都能得到解脱。那只是悲剧开始而已。
“孩子总这样也不是办法,”修长郁试探道,“要不你把他带去拍戏吧,忙起来就没功夫想别。给你那个剧本你看完吗?觉得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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