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湿,有点咸,应该是眼泪和鼻涕味道,如果在往常,季冕定会觉得恶心,但怀里人是小树,他却只有满心疼惜和甘甜。他轻轻撬开他齿缝,与他舌尖相触,又点点吮吸着他唾液。他们唇齿相依,水乳交融,以密不可分姿势拥抱在起。
大约过很久,十分钟或二十分钟样子,快喘不过气肖嘉树才勉强与季冕分开,小声道,“季
泪鼻涕都没擦,虚弱道,“川儿,麻烦你清个场,要调整下情绪。”他不能让自己崩溃,因为后面还有很多镜头要拍。
赵川这才注意到他古怪脸色,却也知道此时他最需要不是安慰,而是个安静角落,于是立刻把所有人都叫出去。
肖嘉树这才走出小黑屋,来到盏聚光灯下,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,静静坐在光柱里。他试图用光明驱走黑暗和恐惧,却让自己陷入更糟糕境地。在强烈白光中,他竟完全看不见周围东西,偌大片场似乎都消失,化为虚无,只留下他孤零零个。
汹涌而来恐惧感和孤独感促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,把头埋入臂弯,但随之而来却是更为难熬寒冷。他又开始发抖,越是控制就抖得越厉害,当他以为自己快要崩溃时,件带着淡淡体温外套笼罩过来,随后便有双强壮手臂将他抱住。
“小树,来。”道熟悉至极嗓音在他耳边响起,令他猛然抬头。
“季,季哥?”肖嘉树眼眶已经熬得通红,却始终没落泪。但在这刻,他终于忍不住,鼻子抽,嘴巴瘪,顿时哭得像个孩子,“季,哥,你,你怎,来,?”他抽抽噎噎,停停顿顿,句话被破碎气音斩成好几段。
他知道在季哥面前,自己可以尽情宣泄,也可以彻底展露内心脆弱,季哥定会接着他,然后为他支撑起个安全港湾。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季哥,所有恐惧顷刻间就化为委屈和依恋。去他妈男朋友,去他妈第三者,他什都顾不得,双手死死缠在季哥脖子上,除非用钳子夹断他胳膊,否则谁也别想把他和季哥分开。
他像小狗样在季冕颈窝里拱拱,越发哭得厉害。
季冕疼得心头滴血,却又有些哭笑不得。有个形容词叫“可怜可爱”,他现在总算是理解。小树现在不正是如此?看上去可怜得不得,却又偏偏可爱得叫季冕差点笑出声来。他心里软得塌糊涂,不停抚弄小树乌黑发丝,然后点儿也不嫌脏地帮他抹掉脸上眼泪和鼻涕。
“别哭,这不是来吗?嘘,乖……”他拿出所有耐心和柔情去抚慰他,然后低下头,深深吻住他通红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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