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宗瑛，宗瑛也看她。
她又问：“
是不是在做梦？”且这个梦还不可理喻到
极点。
说完她用力掐自己
把，疼痛结结实实，丝毫不假。
薛选青沉默，宗瑛过半晌道：“不是做梦，他从1937年来。”
她恨不得所有都是无凭无据
猜测，可却有太多线索来佐证——比如她撬门那天，被反锁房门内个人也没有；又譬如宗瑛借她车那个早晨，那辆车开到外白渡桥旁交通灯前停下，被发现时里面却空无人。
全部都是，凭空消失。
薛选青下意识闭闭眼，用力握拳来保持冷静，心平气和问宗瑛：“车停在外白渡桥那天，你也在车里？”她笃定盛清让不会开车，那
肯定是宗瑛开车带他，可为什宗瑛也消失不见？
宗瑛无法再瞒，抿唇默认。
薛选青看着她，心中突然腾起种无力感：“那你消失去哪里？难道和他起吗？”
进另条路，按照原计划回699公寓。
她答：“出些周折，现在还不确定状况。”
外婆不由蹙眉，宗瑛怕她担心，又说：“但是外婆，会尽力处理。”
将外婆送回公寓，宗瑛直奔浦东机场，尽管知道这个时间点不可能在那里找到他，但她仍和薛选青走遍。薛选青最后指男洗手间道：“外面监控已经看过，他进去就没有出来过，而里面也确实没有人。”紧接着给出结论：“他确就是凭空消失。”
薛选青讲完神色变得凝重，抬眸看宗瑛：“你是不是之前……就知道？”
为什会这样？
薛选青见过大案要案，离奇事情逢得多，如此奇怪、关乎宗瑛件事却几乎要将她逼到崩溃。
机场大厅人来人往，广播轮番催促登机，世事好像都匆匆碌碌往前狂奔，只有宗瑛跟着个莫名其妙过去来客，往后退。
她曾在最紧急关头抓紧过薛选青，薛选青此时却害怕抓不住她。
突然有个推着行李箱横冲直撞孩子惊叫声“啊箱子”，万向轮载着箱子就径直朝薛选青滚过去。薛选青被行李箱撞下，骤然回神。
宗瑛回她：“这很重要吗？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薛选青满脑子被不可思议所充斥，但她也只能接受活人凭空消失现实，且出乎意料地冷静分析道：“这关乎到他凭空消失到哪里去，是过去、未来，还是别空间？”
宗瑛抿唇。
“那猜是过去。”薛选青回忆起盛清让老派穿着与作风，又想起他裤腿血迹和身上硝烟味。她看着宗瑛字顿问道：“难道是战时？”
说出“战时”这两个字时，薛选青才突然生出种后怕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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