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清让合上封底,却乍然在封底正中央发现只烫金莫比乌斯环。
他已经不止次在宗瑛这里看到这个符号,在这个环里仅有面,从个点画出去,最终还会回到这个点——是起点,也是终点,像个轮回。
与此同时,在医院值夜班盛秋实刚刚巡完病房回到楼下诊室,手机在白大褂里震动起来。
他接起电话,那边传来他妹妹不耐烦声音:“只找到两张呀,都扫描
这位美人毕业于1982年,修是药学专业,后来公派留学,去美国。
回国不久之后她结婚,很快也有孩子,再后来照片寥寥,取而代之是林林总总剪报——有报纸新闻,有杂志采访,有学术文章,生活看起来被事业占据得满满。
页页往后翻,盛清让看到新希制药成立新闻,泛黄报纸上模糊黑白照片,隐约可以辨出创始者模样,其中不仅有这位美人,还有他上次在新闻里看到——宗瑛父亲。
紧随其后是篇访谈文章,她在访谈最后陈述对自主药物研制理想与决心。
再往后又有几篇研究论文,盛清让逐篇读过,客厅里座钟铛铛铛地响起来。
褶皱,需要熨烫。
正要拿上楼去熨,盛清让突然想起些什,遂又折回卧室,但又迟迟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翻——
她需不需要换内衣?需要。
他在昏昧顶灯下做出决定,又俯身拉开斗柜,从中翻出双干净棉袜。
随后他又转向左边斗柜,拉开第层,没有发现内衣;拉开第二层,没有;第三层第四层,仍旧没有……最后层,只孤零零躺着本公文包大小硬皮册子。
夜愈来愈深,册子也快要翻到最后,只剩两页。
页贴新希制药自主研制新药即将上市新闻,最后页同样是新闻,标题是“新希药化研究室主任严曼坠楼死亡,生前疑患抑郁症”。
此时盛清让捏在手里只剩张硬质封皮,前面都翻过去,封底即终点,也是这位美人人生结束。
盛清让逐字读完,只记住个日期——9月14日。
这天,宗瑛母亲严曼,高坠死亡,就在新希即将启用新大楼里。
漆黑封皮干干净净,右侧由弹性绑带封住,不着缕灰尘,是种克己自制审美,像保守秘密黑匣子。
盛清让看半天,弯腰取出册子,解开绑带,郑重翻开第页——
最中央贴张黑白寸照,照相馆给它裁出花边。相片主角是个年轻美人,大概只十七八岁,细长脖颈,英气短发,目光敏锐。
宗瑛和她非常像。
往后翻,是寥寥几张集体合照,其中张盛清让在宗瑛书柜里见过,大学毕业合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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