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叫他打表。”宗瑛说着垂眸,将手中保温杯放回茶几:“你清楚二百五十元可以用来做什吗?”
“楼下有家通宵营业小商店,明码标价,去过次。”他答得有理有据,“对照日用品物价,大约能对现在流通货币购买力有个概念。”说完从文件袋中取出张小票递给宗瑛,买是盒三块八牛奶。
他接着说:“二百五十元车费从行驶里程上计算或许并不合理,但当时深夜无他法,只能如此。”
他讲得很有道理,宗瑛沉默,半天说句:“你还拿备用钥匙。”
“以防万,毕竟旦被关在门外,便无处落脚。”
“二百五十元整。”他说,“已经记录在簿子中,宗小姐没有看到吗?”
宗瑛当然看到,她只是核实。
同信纸装在起那本薄册子,里面记录得密密麻麻,巨细无遗。
她记得第条记录是:“取用书柜中《新华字典》部,当日已归还。”
最新条记录是:“取用宗小姐现金二百五十元,以支付车费,未还清。”
他环顾四周:“变成这样。”
宗瑛声不响。
“亦觉匪夷所思,但此事似乎还无解。”
“什时候开始?”
“七月十二日。”
“那为什锁楼上房间门?”宗瑛抬眸看他。
“这正是要说。”他这时终于取过案几上皮箱,打开后转向宗瑛,其中分列陈放着金条、美钞、银元及法币:“想必银元与法
都是用简体字书写,他在照顾屋主习惯。
所以昨天她并无必要同他道谢,毕竟支付车费钱是她,他才是非法取用。
盛清让这时候讲:“擅自取用屋主财物,确失理在先,恳请宗小姐接受道歉。如果不能,可以作出补偿。”
宗瑛却不着急纠缠此事,反而是问句:“二百五,你坐多久?”
“大约二十分钟,现在汽车,很快。”
那天宗瑛因为接连两起大案,住宿舍就是十几日,此间没有回过家。
“照这样讲,你每晚十点会来到这里,那——”宗瑛迅速整理思路,“七月二十三日凌晨,你为什会出现在出租车中?”
面对她“审讯”,他有条不紊答道:“夜间通常会在公寓,偶尔也在别处。但不管身处哪里,总会准时来到宗小姐所处时代。因此那晚,在市郊办事,十点整又来到这里。当时位置距离公寓似乎很远,步行太慢,需要借助交通工具。叫车并不容易,后来走很久路,几乎拿出全部现金,最终才打到辆车。”
那就是她昨天搭上那辆出租车。
宗瑛问:“付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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