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不比旅馆,夜半正是嗨时候,大老远就看到灯火通明,重金属乐声,咚咚咚像是敲在心脏上。
夏城已经转手。
叶连成死之后,夏城等于是没主心骨,闵子华开始就想着转掉,庭如不同意,她说:夏城在就觉着阿成还在,这是他地儿,你不帮自个儿撑着。
年轻不谙世事艰辛女孩子,根筋地觉得有爱撑着什苦都能吃得下,接下夏城时刚刚大学毕业,手上没什钱
说到后来渐渐没声音,两手紧紧攥起,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,毛哥是真慌,赶紧跑进屋,床上掀掀,床底看看,旁边东西翻翻,然后又跑回来蹲下:“峰子你别急啊,别多想,没走。”
岳峰抬起头看他,毛哥比比划划:“东西没带走,要真心想走怎会不带行李,估计上厕所……”
忽然想到这是单间,屋里有洗手间,后半句就吞进去。
岳峰问句:“没走吗?”
他撑着地站起来,起身时眼前直发黑,扶着门框平会气,走到床前细看。
旅馆开两层,但自家人都住后院,毛哥先去取牙杯到院子里刷牙,仰头灌口水正咕噜咕噜漱口,眼角余光忽瞥到亮片,转头去看,岳峰开灯。
毛哥开始刷牙,边刷边心说这不傻开灯可不得把人给吵醒……
刷完准备回屋,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。
岳峰直在门口站着,灯亮刺眼,屋里没声音,也没见着季棠棠被吵起来。
毛哥有点不安,他走到岳峰身后拍他肩膀:“峰子,你这……”
刚开始真懵,灯亮心就凉,就觉得直以来担心事终于发生,盆冰水兜头浇下,耳朵里嗡嗡,有个声音直在耳边绕:就知道是这样,就知道是玩儿呢……
现在静下来,看看屋里情形,就知道毛哥不是哄他,棠棠应该没走,只是临时起意出去。
岳峰长长吁口气,这才觉得后背凉飕飕都汗湿,毛哥在边上生气:“个熊孩子,大半夜乱跑,回来非敲她,骂不死她这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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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峰先去夏城。
刚挨到岳峰肩膀,岳峰身子就剧烈颤下,紧接着倚着门框慢慢坐下去,毛哥这才看到屋里,被子掀着,床上没人。
毛哥惊着,问岳峰:“人呢?”
岳峰不说话,两手抱着头,额头死死抵在膝盖上,毛哥弯下身子又去晃他:“人呢?”
毛哥也是急,其实不该问岳峰,两人道回来,自己如果不知道,岳峰上哪知道去。
岳峰低声说句:“说能处理好,不用担心,都能想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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