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棍背上被褥麻袋,紧紧攥住菜刀把儿,跌跌撞撞往回走,先要翻个山头,山势陡,前两天下来时他是用屁股蹲着路下,如今要爬,还是摸黑,真是要他半条命,半跪着膝盖扒住斜出山石拼命往上挪,也不知道是扒到哪块时,忽然觉得有根手指触到地方软绵绵毛茸茸,还带着体温……
哆哆嗦嗦抬头,那块石头后面,先升起对赤红赤红眼珠子……
两两对峙,大眼瞪小眼,黑眼瞪红眼,也不知是过三秒还是五秒,神棍嗷声,弹跳起来慌不择路,选个方向没命奔逃,要说这恐怖力量还真是无穷,搁着平时,以他小脑平衡能力,走这样山路,撑两根登山杖都得前后左右颤,这个时候也不知哪来神力,连个磕绊都没打,耳边风声呼呼,菜刀把手攥出汗,麻袋圈绳套肩膀上,袋子在后头扑嗒扑嗒打他背,也不知跑多久,脚底下突然就踩空,整个人不受控,骨碌骨碌就往下滚,脑子里轰轰,最后下后背隔着麻袋触地,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,手脚都不能动,糟就遭在意识居然还在,约莫过五分钟,右脚踝上突然阵刺痛,有尖利牙齿深深刺进去,接着整个人都被拖动——神棍用尽最后力气仰起头看看,那小玩意儿,咬着他腿,身子扭扭蠕动着,把他往个洞里拖。
神棍心说完,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牙齿里有没有毒液,万是致命,条大好生命就报废在这儿,牺牲事小,他这半辈子积累下来宝贵笔记该怎办啊,早知道当时应该留个遗书,万出不来请老太爷家把那半麻袋笔记捐给哪个大学博物馆也好啊,万他们家子不懂,拿他心血去烧柴火,那他真是死不瞑目……
脑子沉沉,意识有些不清醒,眼前忽然暗下,被拖进个幽深洞里,潮湿腐臭气息直往鼻子底下窜,角落里碧色磷火,身子底下硌硌,形状像是散落骨头,忽然有金石磕碰声音——神棍这才发现自己手里,居然还是牢牢攥着那把菜刀。
这个发现让他心雀跃那下:好歹手里是有武器,今儿真报废在这,也得奋起反抗把,死也拉个垫背,弄不死它也得砍上刀,叫丫个龟孙子咬!
那虫子把他拖到靠角落地方就停,兴许是这晚已经吃饱,也没兴趣动他,只是伸舌头把他腿上流血地方舔舔——肉肉温温舌头上有不规则突起,舔神棍阵恶心,这种舌头上粘液肯定有毒吧,没毒也脏,搞不准会感染……
神棍偷眼看,那虫子钻到角落里堆枯枝烂草底下,很快就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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