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叫什?铁梭是吧?”
玲姐愣下,下意识接口:“是啊,怎?”
季棠棠没有作声,她盯着床上那摊人形血迹看很久,动作很轻地把被子缓缓拉上:“你放心吧,来,他死期到。”
玲姐让她说有些发毛:“你这……跟
。
“记得那天是晌午,忽然听见铁梭在外头惨叫,再然后门开,铁梭捂着只眼,脸上行血,倒拖着那女人头发拖进来,有几次脱手,拽下大团头发来。他把那女人扔床上,拿刀就捅,吓得动都不敢动,就听到刀子进肉那种噗噗声音,而且他不朝要害捅,下心思要她活受罪,最后两刀,戳两只眼,刀尖把眼珠子都带起来……”
季棠棠阵发寒:“别,别说。”
玲姐见她害怕,叹着气不说话,哪知顿顿,季棠棠又问她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铁梭没管她,被人搀着去处理伤口。回来之后又把她拖出去,那行血道子,从这头直到门口……”她比划给季棠棠看,“拿枕巾擦半天……后来枕巾团团,扔床底下。”
不知道为什,季棠棠慢慢平静下来,看着眼前这张窄小床铺,她冥冥中忽然就有种被指引到案发地感觉,她问玲姐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有次陪铁梭,完事问他那女是不是死,他笑那模样,跟魔鬼似,现在都记得。他说他没把那女给弄死,他把她拖出去,他说这里是沙漠,几个月半年都不过人,他把那女扔在处凹地里,白天太阳,bao晒,晚上降温到零下十几二十度,天就死,他把尸体扔那几天,还给看手机拍照片,原先多漂亮女人啊,几天功夫,白天晒晚上冻,层皮包着骨头,跟干尸样。”
季棠棠没有再说话,她走上前,又把被子给掀开,颤抖着手想去触摸床单上血迹,刚碰到,又触电样收回来。
玲姐劝她:“别人事,对自个儿都是教训。那照片,跟刻脑子里似,铁梭瞎只眼,真变畜生样,下手那叫个狠,前头跟你说那姑娘,也是运道不好,这个时候载他手上。以前怕挨打,笑脸逢迎听话,这事儿之后,就越发百依百顺,就当是条狗吧,狗听话,主人也舍不得踹,偶尔还赏口肉吃不是?所以这屋里头人轮流儿换,还在呢。”
“姑娘,你别死脑筋。活着第位,其它都是假。这群人杀人不眨眼,你不要硬拼,你给个笑脸儿,哄他们开心,你自个儿日子也好过,看你长聪明,给你提个点,你能待住,咱姐俩也做个伴儿,说说话,日子就不难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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